黄包车停在了百乐门的门口,衾芜付了车钱,等两人下车时慕瑾也没有着急进去反倒是先站在了门口的水牌前。
璀璨的霓虹灯在如墨夜色之中显得光彩夺目,门口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即使现在已经冬天了。
“衾芜,听说你的照片挂在这边有一年多吧。”慕瑾看着自己那张被放大了数倍的脸,原本黑白的照片被师傅们涂上了油彩之后显得那么好看,更没有想过能在这种地方看到自己的脸。
“是啊,确实挂了有一年多,不过最后还是会被换了下来。谁都有这个时候的,将来你也是。”衾芜微笑,看了一眼慕瑾之后便踱步进了百乐门。
慕瑾点了点头,也尾随在后。
说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慕瑾相信她不过只是暂时的,很快的她会请求孟挽将她的水牌给摘下的,没人想要当一辈子的交际花,更何况她不愿未泠见到她自甘堕落的样子。
很快的,等到未泠出院!
百乐门一如从前,往来不绝的到处是上海滩闲来无事的公子哥跟生意场上抑或是情场上的老手。衾芜是舞女,不管是谁只要出得起钱就能挽着她的手下舞池里舞上一曲,衾芜对此乐此不疲。
慕瑾一晚上大约要唱好几首歌,有时遇上看赏的也会多唱几首。不过每每看着衾芜在一个又一个客人之间舞动着倒也觉得她像极了百花里的一只蝶了,一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蝶。
像这样的夜晚久了之后就是平淡无奇的,孟挽将慕瑾保护的很好,除了登台唱歌之外也就没有其他了。
不过今晚上倒是有些不一样的。
场子里格外的安静,客人一如往常那么多,偌大的舞池里没有一人敢在上头跳舞,仅仅是慕瑾在台上唱歌。
空气凝固且冷寒,似乎能清楚的看到人开口说话时从嘴边哈出的热气。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慕瑾第一次瞧见。
曼妙的音乐没有一刻是消停的,台上的慕瑾有些局促,唱词绮丽多姿,腔调嘤嘤啭啭。
“嘭的!”陡然一声玻璃杯落地的声响打破了长久寂静,慕瑾心脏一颤便看见舞台对面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对面身着紫锻长衫的中年男子,而身边的手下早已举枪指向那个西装男人了。
“我说新源老板您这是不给我杜某人的面子了?”长衫男人两撇胡子动了动,随即就见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的手下将枪收回去。
西装男人没说什么,倒是见他身边的一个男人弯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随即那西装男人附在身旁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不到片刻的功夫那男人就开口道,“新源先生说了生意照做,只是杜老板想要将七三分账这绝对不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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