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伸了上去,刚要碰到她的面颊。她却突然回头,笑嘻嘻问“卓琳呢卓琳呢。不是跟你去了法国吗?是不是也追随着你回国了?”
江子博的手又无声无息的讪讪落下。眼底有一抹失望,一闪而过。
随即站起身来背对了安夏,一边将画架上的画儿卸下来,一边说“卓琳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说话的语调却明显冷了下来。
这些年,他们总似三人行。无论他和安夏说什么做什么,到最后话题都能莫名绕到卓琳身上去。他有些无奈的沉默了,过一会,才将手上的画递到安夏眼前, “虽然画的不好,不过是我一份心意。生日快乐。”他说,脸上带着一抹暖似春风的笑。
只是许多话,搁在心底,似说不出来。
人活止成年,大约都多少学会了些伪装。想要摆起一个姿态,来维护自尊。
这幅画,是他在法国许多个念及她的时候,一点点斟酌描摹出来。每一笔,都能让他忆起那个时间里她倔强而悲伤的样子。微仰着头,将眼泪憋进眼眶。
他心疼那个那个时候的她,那么小,用那样纤薄的身体,倔强的面对生活带给她的种种离别伤痛。因而也早早看清世态炎凉。
他曾在她父亲被捕的那天,悄悄尾随着失魂落魄的她,陪她走过许多个陌生闹杂的街道,然后看她一身疲倦,走回画室,将自己藏进储物柜里沉沉睡去。大约做了好梦,嘴角溢出笑来。
她不想别人看到她悲伤的样子。所以他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微笑陪伴。
那时候,小小柔软怯懦的她,总让他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用力的拥抱。想要照顾她,保护她。
“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的生日礼物。”安夏萧萧然自嘲说,将画卷往怀里一收,走过来嘟唇仰脸,扯住江子博的衣袖轻轻的摇“今天是我生日,你要请我吃好吃的。”
安夏自小,待人总是客气,礼数周全,让人觉得疏远。又时时觉得离开不如从未靠近,所以警醒防备,从不主动靠近别人。
可是在他面前一直似小孩一样,举动熟稔亲密,从不避讳。江子博想自己在她心底还是有些不同。
刚才那点枉然的心思突然就消散了,伸手在她额上轻点一下,说“好好好。今天都听你的,要吃什么随便点。我上去换件衣服下来。”
他转身上楼,安夏的目光就跟随着他的背影上去。
这些年,她一直叫他哥哥,渐渐学会,坦然接受他的友好庇护,对他撒娇耍赖就像拥有被他照顾疼爱的特权。这份感觉,连在司晨和林啸面前都不曾有过。
林啸沉默着坐在窗前,伸手拿过桌上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