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这是为何?”
她就算是死,也不能拖累徐翊泽。“徐大人今日救命之恩已无法回报,罪女更不能再添新祸!”沐傅儿原本是打算出了京城就自尽,就算是死她也不要死在白石一面前。只是这一路走来,她也明白白石一受的苦,心下黯然,这一路以来两个看守管得严实,只怕不得死反而遭人侮辱,便决意遭了一路的罪,到了济南再死。也算是还清了白石一的苦。
何彦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难怪哥哥称赞沐学士教得好,如今看到傅儿姑娘,我方才知道大义二字如何写。”
“令兄可是何意何大人?”沐傅儿看着黑衣男子眼熟,似曾相识。
“家兄正是何意。”何彦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沐傅儿连忙跪下来,“因父之罪,牵连无辜。傅儿深感惭愧。今日大侠不计前嫌,愿出手相助,傅儿感激不尽!”
“你这是什么话!要辞官也是我哥的决定,不关沐大人的事情!再者说了,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彦想扶起沐傅儿,又担心失了礼,连忙望向徐翊泽。
徐翊泽却不管许多,扶起沐傅儿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正巧我们也要去济南,一块去吧。你这样的好姑娘不能让人糟蹋了。要知道,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谁又知道今后没什么变故呢?”
徐翊泽说的是客气话,他能有什么事情要赶去济南城?!只是不忍心沐傅儿一个弱女子当了军妓,想要帮她铺衬一下罢了。
沐傅儿自然听懂了,立刻就两眼含泪跪着说:“多谢大人恩情!”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了军营,就立刻自尽,绝不要麻烦徐翊泽,更不会甘受侮辱。既然是皇帝的意思,就算徐翊泽能帮得到自己,又能改变什么?!
她本来可以穿着鲜红的嫁衣嫁给白石一,如今……越想越恨,竟是一口皓齿都咬出血来。
她的一生,就这样毁掉了!
家破人亡……胜景都作罢。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皇城名门女,能得几时好。
徐翊泽心里宽慰,他只有一个儿子,年轻时自己在外游学,未曾教导。妻子一个人拉扯大孩子,本就不容易,更是慈母多败儿。如今年纪大了,官也是越做越大,偏偏儿子却越来越不争气。整日的遛马斗鸡,无所事事,前阵子居然迷上了逛舞楼。若是能有沐家女儿半点的志气就好了!
三人一路上相处平淡。
徐翊泽并不如表面上看着的那般严肃,却也不是亲切温和之人。
何彦则更是个愣头青,规矩得不敢越雷池一步,能不说话都尽量避开沐傅儿。
这一路上虽没有艰辛,只是沐傅儿心里的担子却越来越重,越是靠近济南城,脸色越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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