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何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沐傅儿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针线走过来,“在看易经?”
“嗯,”何卿歌点点头,“我不喜欢看说历史那些书。都过去了,看了作甚。”
沐傅儿看见墙角摆着的史书,面上就笑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好!”何卿歌点点头,把书一放,就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可知道如今游牧部落和边城的关系十分紧张?”
“嗯,听说济南那边最为严重,不过还好有白将军镇守。”
沐傅儿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你可知道为何前些年战乱不断?”
“儿不知。”何卿歌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但儿猜测是想扩张地盘,争夺财富。”
沐傅儿忽然想到那时候的自己。
被掠去为奴,心里对这个粗暴的民族充满了憎恨。
可奉天却特意过来解释。
不得不说,他对臣子来说,是当之无愧的好君王,对子民来说,是天,是福音。
偏偏他却因为自己而死。
不论何时,心总是在隐隐作痛,似乎在埋怨自己。
“你可知道,济南城的官员为了更加让皇帝多分派些救助,也为了延续济南一直易攻难守的弱势局面,习惯性地放游牧人入内,大肆劫掠。而另一方面,朝廷每年安抚游牧人的粮食,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变成陈粮旧布,既喂不饱他们,又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他们吃不饱,就会进城抢粮食,抢人。可若是喂饱了他们,他们有可能又会因为想要抢占地盘之类的,点燃战争。那种战争,就是踏破铁蹄的侵略之战。”沐傅儿缓缓道来,面色有些凝重,“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就是说,两个强大的势力对抗,两败俱伤。”
何卿歌听得目瞪口呆,“竟然还有这番道理。如此看来,游牧人并非一味是错。那么,为什么皇帝不管?!”
“皇帝?下面的臣子不告诉皇帝,皇帝就什么也不知道。他对臣子们玩弄权术,臣子们如何不是对他施心计呢。”
何卿歌愤愤不平道:“就没有忠臣直接说出来吗?!”
“忠臣?你所谓的忠臣是什么?”沐傅儿哑然失笑,“难道你不知道,你外公可是天下最大的忠臣,不过落得这步田地。忠臣更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军国大事,他们没有实权,哪敢开口妄论。”
“外公说文人相轻,狗咬狗,一嘴毛。”
沐傅儿就笑开了,“你外公倒也看得开。”
何卿歌又摇晃着她的手道:“娘和外公知道的道理真多。”
“你不去读史书,如何知道道理?”沐傅儿就笑了,“你外公最喜欢读史书。你若有不清楚的,尽可以问他。以史为鉴,正是前人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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