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声音。
她的手顿住,缓缓起身,他依旧穿着墨绿色的衣衫,看起来平和,她却总想起那夜东宫里,他一身明黄,那一股高不可攀的气势。
她是该叫他姚政呢,还是太子殿下?
“我听说驴死了。”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驴的脑袋。
“你骑得那头死了,大夫说积劳成疾。”
姚政的手停顿了下,扭头看她,“你的意思是我太重了?”
张清纯拍了拍他的肩膀,“减减肥吧。”
他轻轻地笑了笑,却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一时之间有些安静,却没有显得尴尬。
“清儿,我平日里都活在算计当中,也只有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可以放下一切,让自己得到片刻的舒缓。我同你在一起很舒服,所以为了这份舒服,只要有我一日,我就会保你一天的安宁。清儿,请你信我。”他看似闲聊,实际上是在许诺。
若是在很久以前,有个男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是一定会感动的,承君此诺必守一生。可是现如今,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只有自己这一双眼睛。如他所说,因为舒服会保护她,那如若有一天,她也跟别人一样,不得不去算计,他们之间少了这一份舒服,她的下场又会是如何?
千万不要同一个君王,或者早晚要成为君王的人,来说什么诺言,太过虚无缥缈。有时候,君无戏言,仅限于利益不冲突的和平时代。
“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你父亲吗,三天后会有人送你去见他。”
张清纯错愕,“我爹他真的在你手上?”
姚政忽然靠近,在她的耳边说道:“张大人被我安排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任何人都找不到他。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是故意让你担心,只是隔墙有耳,秘密一旦说出来了,无论是对谁,都不再是秘密。所以我才想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带你去见他。你爹娘他们都很安全。”
张清纯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都是汗,她一遍遍的望着他,试图确定这真是与否,他们一家可以团聚了?
“我的身份想必你也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你爹自然会告诉我,我今日也不便多说,清儿保重。”他握了握她的手,他的掌心温热,将她微凉的指尖一点点的温暖了。
她帮不上忙,只能说一声:“珍重。”
三日后,她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撩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风瑟那张不怎么情愿的脸,“醒了啊,把你偷走了,你都不知道,啧啧,这个自保的意识啊!”
张清纯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风瑟你的玉佩不错呀。”
风瑟想起这个姑娘有喜欢摔东西的前科,连忙将玉佩捂紧了,嘿嘿的笑着说:“赝品,我带着玩的。”
“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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