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淡淡笑着,摇了摇头。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前走了几步,到了阮非墨不远处,才停了下来,看着阮非墨眼里的神色,又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看来情字误人,可见所言当真是不虚了。”
就在白锦绣扶着车辕,拉拢裙摆要上车的时候,阮非墨在白锦绣的耳后,迟疑着的问了一句道。
“锦绣,你后悔吗?”
“什么?”
白锦绣撤回了脚,转过头看着阮非墨说道。
“后悔什么?”
“五年前在那样的情形下,你被抬进景王府,你可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白锦绣忽然的就敛住了嘴角的浅笑,视线落在阮非墨 而且执着的脸上,脸上也换做了另一种异常倨傲的模样,认真的反问。
“我为什么要后悔?”
阮非墨被白锦绣的坦然逼得半晌无言,站在那里,看着白锦绣平静得再不能平静的表情,阮非墨以为五年前白锦绣那样近似屈辱的被抬进了景王府,她如何能够不怨,她如何会不怨,她又怎么可能不怨!
可是,白锦绣现下这样轻淡淡的表情,当真是半点怨意和不平之色都没有。
白锦绣微微一笑,对阮非墨说道。
“我走的路,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要去怨谁,又为什么要怨?”
有怨吗?白锦绣多少次的问过她自己!
这条路是她自己一脚一脚走出来的,所以,她不怨。
在挑开帘帷进到马车里之前,白锦绣眼望了望此时已是身后似乎是遥不可及的南方,那里也是景王孙恪的属地所在的方向,半丝的叹息压在白锦绣的心头,压住那些在心头上恣意生长着的混乱,转过身,白锦绣似是无事般的扶了扶头上的木钗,然后说道。
“我们走吧,该上路了。”
两个人又走了小半日以后,天缓缓的阴沉了下来,接着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因为还要再走上二三个时辰的路程,所以,白锦绣便叫阮非墨进到车里躲躲雨,阮非墨并没有进去,肩披着蓑衣,头戴斗笠,一双儒雅的眼里透着分外的温和的脉脉之色,而他此时说话的语调又是旧时的音色。
“就快了,把帘子放下吧,小心些别让雨淋到了。过了这个山坳就到胭脂山山脚下了”
以前,在白锦绣玩闹或者是出了什么鬼主意的时候,阮非墨就是这样的声音,不急不闹,不怒不瘟,就像是现在一般,平和的不能再平和的模样,白锦绣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落了帘子后,只是觉得当真是有诗中所云的那种物是人非之感,以前,只是觉得阮非墨会是女子择婿的良人,而现在,白锦绣却发现自己能够平静的面对,已然是心内不生波澜了。
难道,当真是,曾经沧海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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