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帘子此时半挑着,俨然能看到一位浅灰色的长袍,黑色厚底高靴的男子。
“林公子有同路之人?”
白锦绣往里面看了看,转了转手里的那个象骨的扇子,在冰天雪地里,还展开了,只见恰好是曲钧山落了款的寻欢二字。
“林某不才,拐了个书生与我解闷。”
“你就不能沉稳持重些吗?”
说话的是曲钧山,他这时候也下了马,到了白锦绣的近前,到扇面上自己的提字还有那两个根本没什么笔力章法的寻欢二字,便觉得一阵的气堵。
“从你嘴里说出来这四个字,还真是让我觉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真是让林某心生惭愧,请容我景仰和佩服一下。”
阮非墨今天穿了一身的灰色,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自己披了披大氅,面色温暖和煦的走到白锦绣近前,开口道。
“林曦,你该说的是敬仰,而非景仰,那是对我等的先辈,你用错了词了。”
“是吗?”
白锦绣笑了笑,把扇子拢在了手里,又对曲钧山说道。
“我更正,是敬仰。”
曲钧山在口角上从来没有生过白锦绣,这时便也觉得乖巧了,不和她争,干脆扭了脸,看也不看白锦绣一眼。
田乘风这时候认出了一身书生装束的阮非墨,供手道。
“阮大人,这是往山海关走?”
“田大人也是同路?”
两个人俱都微微一笑,在打过了太极以后,田乘风便先是爽快的道。
“我是去见山海关的城防守备,为的是官事。”
“我是去山海关查验城防,这原本是兵部事宜,但是圣上有旨让户部和刑部会同查验,所以,我便领了这个差事。”
田乘风这时便也是微微一笑,道。
“我原本是陪着曲公子到泰安寻亲的,谁知道半路上也摊上了这么一件官差,正觉得寂寞,见到了阮大人和林公子,倒是可以再一起走上一路了。”
“非墨所愿,一路上非墨也觉得寂寞得很,正愁没个伴呢。”
田乘风见阮非墨似是并不相信他的话,并不辩解,只是听阮非墨说他寂寞,这才笑着看了眼阮非墨身边站着的白锦绣道。
“噢,有林公子的地方还有寂寞可言,田某可是只跟了林公子几日,便是觉得人人若是都像林公子这般洒脱快活,才不枉活了一糟呢。”
“过奖,过奖。”
白锦绣插了句话,然后拿着手里的伞子,拱首道。
“田侍卫夸奖,林某真是愧不敢当。”
曲钧山在旁边冷哼一声,看着白锦绣,道。
“这都下雪了,你还拿着把破扇子招摇什么。”
“招摇,我还没有学到曲公子的三成呢,哪儿敢说自己招摇啊。”
白锦绣在曲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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