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凤椅之上,神色极其镇静。
一张还未长开的小脸上,眼里的目光却是俯视苍生一样的神情,全无孩子该有的懵懂之状。
白锦绣心头一凉,她的女儿合该是无忧的孩子,现下也不过才两岁的年纪,还未及三岁,怎么会让高贵,矜持,还有那居于高位的骄傲洗去了她脸上的纯真之色。
起身之后,白锦绣的眼也离不开龙椅之上的那个小人,至于乐女们演了什么,身姿艳丽的宫娥们跳过了什么霓裳之曲,白锦绣竟也似闻所未闻。
直到,孙恪略略的侧首,指着台下坐着的自己,对龙椅旁正在就着跪在她的脚下的太监的手里吃着石榴的孙元泰,淡声的说。
“公主,替父王敬契丹使臣一杯酒。”
白锦绣忽的一愣,平日里再怎么样的风浪都没有让她脸上的颜色变得如此的可怕,待等到太监几乎是把身体躬到了爬着的模样,支着当朝长公主孙元泰的手到了白锦绣的面前的时候,白锦绣才硬逼着自己的脸上换过了一副仅算是面容僵硬的表情。
“你便是契丹使臣?”
童音无杂,若是银铃脆响,只是落在白锦绣的耳朵里,都化成了一滴滴的思念的泪水,想要拭都是不能。
“微臣是。”
白锦绣略屈了屈身,看着自己的女儿,却是半分也亲近不得,心里知道这是孙恪特意安排的,只是为了让她难受,让她屈服。
“你的国家有我大鱼美吗?有大金大吗?”
“公主,微臣是金人,并非契丹人。微臣只是受了契丹皇帝所托,代为出使。”
“噢。”
孙元泰似懂非懂的看着白锦绣,仰了仰玉一样精致完美的小脸,抿了抿唇。
“那你不是契丹人了?”
“微臣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替契丹说话,不让我父王剿灭了他们?”
白锦绣耳听到孙元泰如此轻松的把剿灭两个字说出口,心中暗恨,转眼看向孙恪的时候,已然是眉峰倒竖。
“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要看我父王?”
白锦绣看着满殿的官员人等都在看着她,又见身前自己的女儿什么也不懂的模样。
“公主可知什么是剿灭?你父王的铁蹄,可以踏平契丹所有人的家园,烧了他们的房子,让所有契丹的孩子失去了他们的父母,使牛羊失去了食物,让草原永远失去了绿色,让鲜血涂满大漠。”
“放肆。”
孙恪厉口打断白锦绣的话。
白锦绣却在这时候仰首立起,眼中似有不可催的坚定之力,遥遥的抬手,至到胸前,笑着迎上孙恪厉若刀刃的眸子,眼里已经冷若冰霜的对上孙恪厉色的黑眸。
“王爷,当真是虎父无犬女。”
“住嘴!”
说话的是孙元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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