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时候,她常常会这样子呆望着窗外,很久,很久。
起初的时候,白锦绣想着的是白方和会郡的家,到了后来又是常常的想着恍惚若是只曾经在梦里的那些高楼大厦,电话,手机,汽车那些她再也触不到的东西,再过了一年多了以后,连这些白锦绣竟然都想不起来了,竟是只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味的泛愣。
记得这些还都是在江南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离开江南的那座王府,白锦绣甚至还没有开始筹划着要离开,她那时已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飞出景王府的高墙了。
想到夕日里的种种,白锦绣的唇角竟是微微的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不仅是因为从那些苦日子里她支撑了过来,也有些因素是因为在过去的记忆里,竟是被霸道的孙恪占去了大半的印象。
记得他是如何的皱眉,记得他不悦时候的一丁点的不为人所察的小动作,记得他不太喜欢喝太过浓艳的茶水,记得他偶尔有闲情逸志的时候,会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只隔寸步,却是以另外的一种让白锦绣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强大的气场,让她回转过头,总是呆呆的只能望着这个通身透着权势和威仪的男人,不自信的问自己,该如何的去讨他的欢心。
往日种种,竟真的若是昨日的黄花了,所有的想法也不过都是倾刻间的事情,展开了信纸以后,白锦绣竟然又是会心的一笑。
知道了。
这个也甚是无趣之极了。
只看了两遍,在确认了这的确是孙恪的字迹以后,白锦绣便将信笺重新装回到了信纸里。
知道了。
白锦绣已经想到,孙恪可能是猜出她的意图了。虽然,今时今日白锦绣的想法又变了些,却还是觉得既然阮非墨难得的托了她一件事情,总要是忠人之事的。
提笔在手,白锦绣信手写了几句平安的话,先是说自己最近的身子一向还好,另外还说了自己派人去废妃王氏那里送了些药,让孙恪也不必牵念。
至到如今,白锦绣都还不清楚王嫣然是如何被夺了封号,想是被关到了庵院里,又是现在这样的一副病得几乎千疮百孔的身子,想来也是凄凉到了极至了。
落井下石的事情白锦绣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在江南的王府,王嫣然一向是不怎么理会她的,所以,白锦绣也觉得自己这时候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打听什么了。
这些也不过是三句话便交待完了,再往下白锦绣却不知道想要写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另起了个头,写了句--近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便拿了王爷外书房案头的那只貔貅暂且压压惊,待王爷回来以后便归还与王爷。
见前面已经写了这么四字,白锦绣觉得前面的铺垫已经够多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