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以后,阮非墨笑着对方丈说了句。
“非墨先出去了。”
白锦绣心底无端的一跳,看着阮非墨的背影,心头微酸,未及想明白已然出口说了句。
“非墨,怎么连我也不愿意见了吗?”
阮非墨回过头,素是平静如水,端仪有方的眸里,暗淡而且轻柔的目光投到白锦绣的身上,与白锦绣清澈的视线撞到一处时,两个人俱都不由不各自叹息。
“认得到是认得,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非墨不敢唐突上前。”
“你啊!”
白锦绣故做轻松的笑。
“故人一向可好?”
“尚好。”
阮非墨自幼和白锦绣一起长大,自是熟悉白锦绣的脾气和禀性,见白锦绣话语里透着的熟稔和故意为难他的揶揄,阮非墨摇了摇头,清风一样的唇角,挂了丝极淡的浅笑。
“你呢?”
“我也算是尚好。”
两个人又是相识一笑。
白锦绣面对着阮非墨的时候,总能觉得自己是十分的自在和轻松的,不必时时的绷着一根弦,害怕什么,而且阮非墨此时的眼神,白锦绣是极轻易便能读得懂的,阮非墨于白锦绣就像是一池清可见底的静水,无波无澜,无遮无掩。
这时有小沙弥进来请方丈去做早课,方丈打了个佛手,笑对白锦绣和阮非墨说道。
“后院的牡丹开得正好,两位施主若是有兴致,不妨一览。”
“那就不打扰方丈的正事了。”
山上的风毕竟是有些冷意,白锦绣才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冷了,这时又见脚下有些落叶,俯身捏起了一片,似是无意间的问了句。
“先生昔日曾经说过要去静山书院,怎么未见成行?”
君子比德于玉,在白锦绣的眼里,阮非墨已然成就了他所欲的成就,当世君子,除了阮非墨以外,白锦绣再也想不到其它任何人了,身边的人便是不用细观,也仿佛会让你如沐春风,如沐书香。
就在他一举手一抬足间,风华气度已然如玉如圭。
阮非墨目下无尘,只稍稍的挪了一下视线,并没有落到白锦绣的身上,就连她的裙角都不在阮非墨的眼帘里,他视线所及之处,只是身边人眼中的那朵开得正艳的白色牡丹。
温润如玉的男人,心中堆积着太多日日积蓄起来的担心,而此时横在嘴边万千想要问的话,却终是什么也不能问,只得轻描淡写的道。
“原是如此打算的,只是京里有些事一直脱不开身,先是我自己的杂事,后来又是弟弟的婚事,便一直耽搁到了今天还没来得及动身。”
“噢,是这样。”
白锦绣站在一株开得极艳的牡丹前面,看了两眼,又故作不经意的瞥了瞥阮非墨。
“我在王府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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