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今日格外忙碌,大小官员进进出出,脸色都不好看。
昨日北漠王使臣黄澄和洪正在金銮殿上吵了一架,把黄澄关了起来。虽然黄澄只是蹲了两个时辰的大牢,出来的时候毫发无伤,可那家伙却跳着闹着要讨个说法。两个丞相可不敢把事情闹大,好说歹说,许诺多加了一万石粮食,才把黄澄的嘴巴堵住,这下可好,户部现在就像被人掏过的蚂蚁窝,乱哄哄的,忙着从各地抽调粮食运往大漠。
王康闲来无事,正巧逛到户部,没想到朱辛也在。朱辛见王康来了,呵呵笑着迎了过来:“王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呵呵,只是随便逛逛,朱丞相不是也在这里嘛!”
“那是,老夫不放心户部这边,特意过来看看。”
二人你一言窝一句的客套了半天,携手步入户部内堂。朱辛屏退众人,房中只剩下自己和王康。
“没想到王大人一来京城就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可喜可贺啊!”朱辛示意王康坐,顺便恭维了一句。
“哪里,这还多亏了丞相提点,不然小康哪里见得到皇上啊!”王康打着哈哈,他知道朱辛不会无缘无故就和自己单独说话的,说到底,这老家伙于他还有知遇之恩呢。果然,闲聊了一会儿,朱辛说到了正题:“昨日皇上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这事王大人也是知道的,老夫只是好奇,为何皇帝一觉醒来,又改变了注意,现在想来,怕是王大人在中间说了什么了吧?”
王康听了不由冷汗直冒:自己给皇上说的是“攘外必先安内”,这“安内”不正是把矛头对准了朱杨两家么?莫非朱辛听见了什么风声?难道那个阳乐大太监是他的人?
朱辛见王康脸色煞白,微微一笑,道:“王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完全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老夫这把年纪了,一直不曾告老还乡,其实也是有苦衷的。”
王康见朱辛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不由微微舒了口气,反问道:“丞相有什么苦衷?”
“你可知道鹬蚌相争的故事么?”
“知道。丞相的意思是?”
“唉!自从先皇去了之后,朝堂上有四位顾命大臣共同理政,倒也太平,然而,随着太尉大人和太傅大人仙逝之后,朝中局势便每况日下,杨倜狼子野心,欲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现在的天朝已不比以前的天朝了,北有北漠王赛罕虎视眈眈,南有倭寇常年袭扰,国内官吏腐败一派乌烟瘴气,长此下去,必国将不国,老夫有心力挽狂澜,却无力回天,皇上年幼,并不知道老夫的一番苦心哪!”
王康听了朱辛的一番话,心里一荡,这老家伙是在对皇帝表衷心么?或者说,他是想借助天子的力量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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