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武帝顿了顿,忽然脸色一沉,满脸杀气的道:“欲壑难填,朕如果不在了,以皇儿的个性未必能压得住他,所以才需要庆之在外面为你护法,朕知道,只要陈家强大了起来,无论是朱异还是王、谢、袁三家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我儿才好从中取利啊”
萧统听得心中凛然,跪在地上叩首道:“原来父皇事事为儿着想,儿竟然丝毫不知,儿真是罪该万死”
梁武帝溺爱的笑了起来,手轻抚摸着萧统的头发,摇头道:“我儿醇良,本不适合做帝王,实在是为父自私,将这江山重担放与你肩,不过你可放心,为父在离开之前定然会为你扫清障碍,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心软”
“父皇……”萧统心里感动,眼泪渐渐润湿了双眼。梁武帝微微叹了口气,近乎呢喃般道:“雄图霸业,为父年轻时也想过,可是为父始终太心软了,受亲情羁绊。皇儿,你切不可步为父的后尘”
萧统咬着牙,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心中惭愧不已,想着:父皇既知道儿不合适做帝王,可知儿又何尝不是心软,这江山若是丢在了儿手中,让儿如何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朱异回到家,一进门,儿子朱权就跑了上来,急急的问道:“父亲,陛下怎么说,他真要把公主嫁给陈昕那小子啊?”
朱异看他为了个女人丢了分寸,不由脸色一沉,低喝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跟丢了魂一样”
朱权此刻心里忧急交加,也不管父亲的呵斥,缠着问道:“父亲,你不是说以陛下对我朱家的倚仗,日后儿定可取到公主的吗,为何如今却赐婚陈昕,父亲……”
“够了,此事为父已经尽力了,你明日准备好礼物送到陈家去,萧家之女有甚了不起的,为父听说王老驸马回来了,过些日为父就替你去王家说一门亲事,哼,也不见得比萧家差上一星半点”
见朱异动怒了,朱权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在那低声抗议道:“可儿就喜欢永康公主……”
朱异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成器了,本以为让他去接近陈燮可以从陈燮那套点陈家的事情来,谁知道这个败家儿竟然只顾着和人家吃酒风流,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打听到。
今日自己进宫本想为他说项一下公主的婚事,可是陛下连自己见都不见就赶了回来,这里面包含着什么,自己一时都看不清,但绝不是什么好预兆。自己这个儿子不知危机,如今却还念念不忘一个女儿,实在是家门不幸。
朱异见到朱权哭丧着一张脸,愈发气闷,挥袖冷喝了一声,便往内宅中走去,留下朱权仍在那哭天喊地,问候着陈昕的各位祖宗。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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