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梁武帝为什么这么心急两个孩子的婚事,但梁武帝的意思就是圣旨,陈庆之除了尽力去办,别无他法。
范岫听了陈庆之的话却是吃了一惊,看了一眼陈庆之面色诚恳,不似说笑,忙正色接过写着新人八字的信笺,匆匆看了一眼后,道:“前些日老夫在台城行走时,便听内侍说起陛下有意子云五子,当时还道是内侍无聊讹传,空穴来风,想不到竟是真的,老夫在此恭喜子云了。”
看到范岫略带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陈庆之摇头一笑:“范老久居朝堂,当知道陛下此番下嫁永康公主与我陈家的用意,此事说好是好,却也并非像外人看起来那么风光”
范岫沉吟了阵儿,慨然一笑道:“子云莫要想得太多了,老夫以为陛下下嫁永康公主与陈昕,虽是想亲上加亲,借助陈家手上的力量,巩固皇室。但以老夫看来,陛下现今无非是想通过联姻来震慑王、谢、袁三家罢了,子云回建康日子不短了,恐怕不日就要返回司州整军戍边,有子云这么一个手握兵权的亲家在外,与陛下在朝中遥相呼应。也可使陛下在朝政上更得心应手。就是太子秉国,恐怕也会有底气很多。而对于三家而言,无疑是心头悬着的一把利剑。虽然如此一来是站在了三家对立面,却也和萧家上了一条船。所以是福是祸,如今却也言之过早了”
陈庆之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范老好意分析,庆之的确打算等犬子婚事一了,便就回司州。如今东魏豫州尧雄似有动静,尧雄乃东魏悍将,庆之若不在司州,恐怕无人可敌他”
“嗯,子云说的亦是”范岫轻轻捋了捋胡须,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陈庆之欠身作了一揖,道:“如此,庆之便不再打扰范老了,明日庆之再来府上”
范岫也不留,起身送陈庆之出门。两人快到门前时,范岫忽然声音低低的道:“子云,听说王老驸马今日回到建康了,你可知道?”
“王老驸马?”陈庆之眉头微微皱了皱,旋即向范岫深深一揖道:“多谢范老相告”
范岫含笑点了点头,陈庆之转身便大步向家中走去。
范岫口中的王老驸马陈庆之当然知道是谁,虽然王家尚公主的人并不少,可是如今尚在,而且值得范岫转告的驸马却是除了尚前宋临淮公主的王莹外,别无他人。
王莹是东晋名相王导六世孙,身份尊荣无比,加之为前朝驸马,又历经宋、齐、梁三朝,地位超然,绝无仅有。此人对朝政影响力颇大,或许甚至还在谢胐之上。现在朝中官吏大多都受过他的提携和照顾,可谓门生遍布朝野。只是这人常年在丹阳静养,少有干涉朝政,他这个时候回来,恐怕并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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