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并不简单

分恼怒,但奈何谢家势大,不能轻易治罪,恐怕也只好大事化小了”

陈昕虽然初来乍道,知道的有限,但凭借着前人的记忆,还是可以了解到梁武帝话中的意思。

别看后世朝代都是君权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在东晋南北朝这个时代,却都是门阀世族当家做主,把持朝纲。门阀政治可谓发展到了极致。甚至超越了皇权,享永世富贵。

这个时代政权更迭十分频繁,很多政权甚至仅仅十数年便烟消云散,但无论是哪家称王,哪家称帝,对于这些门阀大族的倚赖却都从不曾减少过,有些出身贫贱的帝王爆发户在登基建国时,每每必请这些门阀贵人们去主持,有些人甚至以得到这些门阀大族的庆贺和认可为荣。由此可见,在这个时代,门阀世族拥有多么可怕的影响力,他们的存在即便是皇帝也无法撼动。

门阀和皇帝之间的争斗和矛盾由来已久,谢胐那般言语虽然是冒犯了皇帝,但对于谢家而言却也不见得是件多大的事,对于梁武帝而言,却是多了一分决心和警惕。而对于陈家,则是得到了一个契机。

陈昕长长的浓眉微微皱了皱,从陈庆之的话语中,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却装作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神色认真的听父亲说下去。

陈庆之继续道:“昕儿可从今日太极殿之事看出了什么?”

陈昕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过了半晌,说道:“其实说真的,儿甚觉得奇怪,自从谢胐退隐之后就很少再理政事,即便是陛下邀请,他也是爱理不理,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大兴趣去太极殿听讲呢?”

陈庆之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笑道:“昕儿有何看法?”

陈昕想了想,说道:“儿以为今日谢胐的出现定然是连陛下也始料不及的,否则即便陛下对谢家不满,却也不敢公然把他安排在父亲下席,肯定是父亲先至,然后谢胐才来,陛下有心打压谢家,便借父亲之手给他加以颜色,不知儿说的对不对?”

陈庆之双眼一亮,击节道:“昕儿所说不错,为父去时已经坐定,谢胐才来,为父本欲让位与他,但陛下说先来的先坐,不必轮换,所以为父才没动”

陈昕点了点头,接过父亲的话道:“由此可见,陛下这是有意针对谢家,只是儿不明白,陛下忽然举办这次玄佛盛世,到底有什么目的,谢胐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忽然又把公主尚给我,其中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陈昕目光炯炯的看向陈庆之,他知道,以陈庆之的智慧和如今对朝堂的洞察,应该可以给他个答复。要知道娶公主不是件容易的事,看过去那些驸马,哪个不是有名有势的士家子弟。皇帝以此笼络世家大族,巩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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