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开始变得单调而统一。到了今天,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闻肉味了。
她有些盲目的延着老鼠的足迹漫行,地板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昨日的繁华被埋葬在了灰尘里,变得腐落,而衰败。
她沿着足迹走到了义功德酒楼的厨房,一个个灶眼在灰尘的装饰下变成了灰色。窗户洞开,室内的光线也就变得明亮些,窗外是一个大院子,高大的建筑挡住了凛冽的北风和满天的乌云。风声隐小,厨房空落落的,没有任何器具,除了一个个灶眼,如瘟神般瞪着黑洞洞的眼睛望着她外,没有任何东西。
厨房看起来很整洁,披上了一件灰尘的外衣后,愈加显得宁静和安祥。她在这里感到了一丝温暖,仿佛那一个个灶眼里正燃烧着熊熊火焰,把整个房子都烧烤得暖烘烘的。
她在义功德酒楼的厨房里游走,在光线稍淡的一角发现了一只硕大的老鼠,大小竟和一只小兔子差不多。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老鼠,吓了一跳。她后退了几步,心神如游飞于辽阔天际的小麻雀栖息于枝头时碰到了盘缠于树的大蛇。
她凝神看着那只老鼠,以便掌握着它的一举一动,在它猛然窜过来时,好及时的避开。可是老鼠一动不动,它不动,她也不动。她很想转身离开,但心中那根好奇的弦绷紧了她的手脚,让她步履维艰。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老鼠,不是伸在外面哪长长的蜷曲着的如麻绳般的尾巴,她一定以为那是一只兔子。许久,它不动。她的脚已经有点麻了,心里隐约觉得哪老鼠似乎已经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踱近,到了近前,用脚踢了踢那只老鼠,发觉它身体僵硬,早已死去多时后,心才缓了下来。原本极好的心情,被一只死老鼠搅得有些彷徨。
她长吁了一口气,吞了两口口水,添了添发干的嘴唇,一转身正想离去。没走几步,又面现犹豫之色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她眉头紧蹙的把衣袖向外扯了扯,一只手隔着衣袖捏住了那只死老鼠的尾巴,提了起来。入手竟然略感沉重,至少得有两斤多。转了几个弯,到得门口,拽开义功德酒楼的大门,向来路走去。
孟广汉,樊城最大的商贾,全樊城有一小半的店铺都是孟家的产业。他凭着一已之力,白手起家,创下偌大的一份家业。又讨了樊城一位巨富的女儿为妻,巨富只余一女,前几年巨富死后,家业自就交给了他女婿。两家一合并,自是生意越做越大。
孟府地处樊城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占地一百余亩的大庄园。此时偌大的一个庄院,空荡荡的渺无人声。
一只老鸦在一颗干秃秃的老树上,呱呱的叫着,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不息,十分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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