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不大。”沈黎庆并未放在心上,轻松地把将移出。
“未必!”贾匪执子一步快棋再用炮将他一军。
沈黎庆喂到嘴边的茶又停住,想了片刻才行出一步。贾匪不作停留,仍是一步将军快棋。
渐渐的,贾匪下棋越来越快,而沈黎庆却越来越慢,前者步步都是将,而后者只能处处提防。
终于,随着贾匪一子落定,他先前所说的“玄机”显现出来,将!
将?沈黎庆那双看遍千帆过尽早已不为世事所动容的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步将是死棋,对方一炮一马愣是把自己即将登基的帅逼死在宫中。
贾匪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下端起茶慢慢品起来,茶虽有些微凉但香味还在。
沈黎庆看着河对岸自己那片布好的局势长长叹出一口气,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啊,不是失在自己策有遗算,而是失在错把“玄机”当“时机”。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把这两个词研究透。
“以你的水平,倒可以和棋圣唐千让过过招。”沈黎庆埋着头收棋,他不打算再下,也没有再下的必要,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贾匪棋力深,但是深到什么地步却不得而知。
贾匪摆摆头:“虽然我知道过分谦虚是一种虚伪,但我还是想说,我刚才只是盲人骑瞎马,走一步算一步。要是我们当中没一个人肯先打开局面,我想就是小蝶和阿鸾也没兴趣再看了吧。”
他这么说,引得众人都是一笑。
沈黎庆的别墅没有座落在杭州最高档的富人圈中,而是比较偏一些,既没有高尔夫球场作伴,也没有高尚商场为邻。有的,只是和和的晚风和那一望无际的夜空。
贾匪站在阳台上把身体交给栏杆,他拿出棕皮烟盒掏出一支烟,纤长的手指将它夹住送到嘴上。他习惯晚睡,不是因为到了夜里他就萌生出喝了咖啡般的兴奋感,而是夜晚总是让人生出思绪。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平鸾的声音从旁边阳台传来。
贾匪侧过头笑着看着他:“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在想怎么应付黄治梁一伙,从哪里入手才好。”
“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就明着去找他们,还是那句话,盲人骑瞎马……”
“走一步算一步是吗?似乎在你那里没什么事值得担心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进盐帮吗?听说最早你是跟着梅清泉的,怎么,现在又决定跟沈叔了?”
贾匪躬着身子扶住栏杆,抖抖烟灰,落下的那点光亮不一会儿就在眼下消失。他说:“我从不跟随任何人,我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目的。”
平鸾也不再问,遥遥地看着远方,前方一片漆黑,但他却偏想知道自己能走多远,贾匪又能走多远?
两人沉默一阵平鸾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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