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扰,就此告退了。”
安婕妤看了看我,到底还是说了一句,“沈妹妹日后若遇什么难的,只管命人来我宫里说一声儿。”
端嫔这才转过头来,也点了点头,我垂头谢了,二人这才相携着,向蘅香院而去。
待回了浅梨殿,我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就见裁雪将手里的包袱狠狠的往地下一摔,恨声道,“这个常珍珠,她还真以为皇上喜欢她,竟然敢这样作践小主你,她也不想想,不是小主帮她,她能有今天么?”
我慢慢过去,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捡起,这才轻笑了道,“什么叫韬光养晦,你竟是半点不懂的么?白跟我禁足了这一年了,”将裁雪按坐在凳子上,“她今儿这样做,倒也未必就是要作践我,她只是想提醒我的身份,警告我以后还得指着她来护佑我而已。”
裁雪却落下泪来,“奴婢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是奴婢心里实在不能平衡,那安婕妤安娘娘就罢了,她到底也是多年的三品娘娘,可是如今见了小主您,也要看往年的情分,此时叫小主您一声妹妹,端主子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看了奴婢手里的衣服后,脸上也分明是极不忿的,可见心里也还是想着小主您往日的好儿,可是她常珍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她大选进宫时,都不敢先进自己的屋子,要先来给小主您请安,毕恭毕敬的仿佛是一条狗,今儿竟然就在小主您的面前耍起娘娘的威风来了,她真当皇上拿她当宝贝了呢,听她今儿这口气,竟然都有窥视皇后之位的心了的,可见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而已。”
我静静的听着裁雪发泄,心里却全是欢喜,正因为常珍珠是个蠢货,所以她才那么容易就成了我和英宏手里的挡箭牌,才能如此成功的引开了太后和慧妃的注意力,才能免了我的禁足,而这一切,才只是开始,不是吗?
第二日傍晚时,端嫔却亲自来了我的屋子里,我心下微微纳罕,想着当年虽然我位分逐渐尊贵,但是和她并无交好,亦没有什么过节,倒想不到她会纡尊降贵的来到这里。
进了屋,她却又先站在窗前对着院子里好一阵感慨,“想当年你初进宫时,就是赐住的浅梨殿,却是正屋的,之后皇上对你恩深情重,你一天比一天的受宠,难得的是你不骄纵,又是极良善大方的,那时我们……,”说到这儿,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就停住了。
我知道她感慨什么,那时她们想见皇上一面实在难,而我一心却宠,每每知道皇上要来,总要先找了由头请了众妃来等着,如此,她们虽然对我嫉妒,却也因为到底能因为我而见到皇上所以高兴许多,怨气也消减许多。
我也不说话,裁雪沏上茶来,我亲手接过双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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