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心为卿悬,不死不休待白头。
苏瑾高烧不退,大夫下了药,吃了也不见好。大夫交代,若是一直高烧不退,伤势恶化便棘手了。简而言之,只要烧不退下去,苏瑾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窗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冷风从窗口吹进来。
坐在苏瑾的床前,安绍卿的脸上平静得出奇。目光牢牢锁定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明灭不定的烛火在风雨中跳跃,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他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担心,抑或别有目的。
无双端着脸盆进来,看一眼床榻上还在昏迷的苏瑾,含泪拧了毛巾过去。
“给我。”安绍卿不由分说的接过去,“去把窗户关上。”
无双颔首,小心的关好窗户。只听得安绍卿略带幽冷的声音,“你出去吧。”
“侯爷,还是让无双照顾小姐吧?”无双心惊,万分不愿离开。
“这里有我,你出去!”安绍卿并不看她一眼,只是将冷毛巾敷在苏瑾的额头,仔细得与常日判若两人。
无双愣了愣,奈何他是安东侯,谁敢不听他的吩咐。不放心的走出去,无双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看侯爷的表情,好似真的对小姐上了心。小姐,你快醒醒吧,若你看到侯爷这般待你,必然会很高兴的。
眉目分明的女子,奈何双眸紧闭,久睡不醒。
安绍卿的眼底褪去了白日里的凌厉,周旁没有人,此刻的他才是真实的自己。他是侯爷,白日必须维持自己的身份,为了这个身份,他做过许多迫不得已的事情。手上的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可是当他看见苏瑾身上流的血,那是他还未出世的孩子,他第一次觉得杀戮是一件何等可怕的事情。性命,原来如此脆弱。
探了探苏瑾的额头,还是滚烫。额头的冷毛巾业已敷得发热,安绍卿急忙重新捏了冷毛巾敷回去。一直这样高烧,可怎么得了?
小心的拿着冷毛巾不断擦拭苏瑾的身子,试图让苏瑾的体温降下来。要知道,安绍卿从未做过这些,更从未为一介女子,如此煞费苦心。然,苏瑾似乎依旧没有好转。
“如风。”安绍卿忽然走出门,如风在不远处的回廊处坐着。
见安绍卿叫唤,如风快步走来,“侯爷?”
“去冰窖取冰来。”安绍卿仿若下了重大的决心。
如风微怔,快入冬的天气,加温尚且不及,何以要用冰?但如风向来不会问,只是俯首退去,不多时便拿了一水桶的冰块回来。下雨的天气本就寒冷,连如风这样习武的人都觉得拎着一水桶的冰块,寒气会不断的往胳膊处钻。
房内,放着偌大的浴桶,里面的水没有一丝热气。
伸手往桶里一探,如风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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