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熠刚听下人的回报感到马厩,齐满满已经骑上一匹黑色的骏马,从他身前飞驰而过。
齐满满只觉得身后一沉,耳边响起乾熠带着火气的声音,“你这是要干什么?”
“回雍州!”齐满满抡起马鞭就要往后甩。
乾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使力便将她从马背上转了过来,齐满满抬头正对上乾熠通红的眼睛,眼底的火气几乎要连她一起烧光才好。
“不准!”乾熠断玉般的吐出两个字。
齐满满刚才用力过猛,现在这马疯了似的往前奔,乾熠不敢贸然让马停下来,只得慢慢的让减下速度。
“你凭什么不准,我要回家。”齐满满带着哭腔的吼回去。
是的,她要回家,雍州才是她的家啊。
她这几天日日思念这家乡的一切,现在已经入了秋,是雍州瓜果最为香甜的时刻,每年这时爹爹跟哥哥们都会变着法儿的给她找来各种好吃的。
有时候哥哥们互相攀比着,还能在她屋里吵起来,你说你的甜,我说我的大。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甜蜜又美好。
简直抑制不住的想起,哥哥们死时那满脸血迹的样子,她都记得的,记得他们死前的每一个表情,记得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前世今生,那都是她不敢想起的画面,那是渗入骨髓里面的痛苦。
“没了他们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奔腾的马蹄声中,疾驰的风中,齐满满低低的说。
没了他们,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她重活一世,不过是为了保全齐家,然后图之复仇。
现在齐家没了,她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乾熠一只手控制这马,一只手将她箍筋,力道大的简直要把她捏碎。
他把齐满满的身子抬高了一点,让她跟他的眼镜对视,沉沉的说:“你听着,我是你的夫君,睿王府就是你的家,从今日起,别再说什么回家的话。”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甚至带着浓浓的犀利。
可是此时齐满满怎么会怕这些,只是自顾自的说,“就不该嫁给你的,抗旨又能怎么样呢—若是我不来京城,爹爹哥哥们就不会死—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老天爷这是干什么呢,让我痛痛快快死了不是很好,这般一次两次的折磨我,又有什么意思?”
齐满满的表情简直令人恐怖,她像是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没说一句话,乾熠的手臂就紧一分。
可饶是如此,他的心还是觉得空,浓浓惧怕涌上心头,便是与南诏对战那一年,他也从未如此恐惧过。
总觉得怀里的人,像是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生命中。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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