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这些消息是别人告诉他的。当淄川王改道之后,赵信就屁颠屁颠地去引路了,而他只能从东门缓缓往回走。为了不跟淄川王的队伍冲突,他还要故意走的很慢。等淄川王都进了皇城了,他才走到秦淮河边上,正要过天桥。
此刻他就驻马天桥,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来报信的赵真,呐呐无言半晌,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催马往前走,就听秦淮河上泛来的一艘小船上传出一阵歌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秦淮河本就商贾云集,虽然现在正值兵乱,蛟龙卫封锁了河道,但那些无路可去的小商小贩还是会泛舟来往,载些小东西来往贩卖。所以这秦淮河虽不似之前繁华,但这艘小舟也不显突兀。
赵真听了这歌,也就觉得调子不错,没有往心里去。但赵匡胤却是浑身一震,忙向那艘小舟望去。只见船首处,那戴着斗笠蓑衣唱歌的渔翁也抬头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赵匡胤险些叫出声来,可那渔翁只是稍稍抬了抬手,指指河边的八仙楼,然后又低头摆船高歌而去。
“黄巢,他,他怎么还在帝都?他还记挂着那个女子?”
自从定鼎门大街一别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难道黄巢一直都待在帝都?那个行刺公主的死囚到底被他救出来没有?
思考着这些,赵匡胤牵马缓步来到皇城外,验了腰牌和身份,他这才进入皇城中,直往文华殿而去。
这个曾经六部都要仰视的所在,如今却跟集贸市场一样,闹哄哄的挤满了粗鲁的武官,这也便罢了,更严重的是这些武官大都是骑马进来的,幼帝出逃时带走了皇城绝大部分的太监宫女,所以这里根本没人维持秩序,一匹匹鬃毛高竖的马儿就这么零散地踩踏在曾经圣洁无比的地砖上,有些肠胃不好的家伙更是吐拉的到处都是。
文华殿前的白玉栏杆上还拴了几匹口齿轻的马,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马的唾液或者鼻涕,蹭在白玉栏杆上,黄一滩青一块的,着实有点“色彩斑斓”。
赵匡胤强忍着恶心,把马交给赵真去外面寻个好地方拴上,自己径自走了进去。殿外的人见了他,都纷纷让开,嘴里恭敬地行礼打招呼。
“赵将军……”
“将军……”
对于这些人,赵匡胤都会很有礼貌地微笑致意,不是还拍打身边的某个人道:“楞娃,身体将养好了?”
“咦,你上次不是负伤了吗?现在好啦!”
“哈哈哈,明日我去找你吃酒!”
“不行不行,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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