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都快进塔克拉玛干沙漠了。”问话的是扎姆的同乡,叫昆贡杰布,才十八岁,是今年刚刚进入玉田卫的。
吐番人认为,非家人之间直呼名字是不礼貌的,所以在喊人时总要在前面加点什么。像扎姆家乡所在的衣朶地区在同乡之间叫人时会加“阿吉”或者“阿觉”。
扎姆扶了扶腰间的战刀,看了看无比炎热的太阳,道:“不知道。我们当兵的,听命令就是了。阿觉昆贡,你去看看那几个汉兵怎样了。太阳这么大,可别再中了暑气。”
他们之间说的也是汉语。原先是有一种吐蕃话的,但现在早就没有。吐蕃话如今只是萨满祭司们在祭祀时会用来念祈祷词。
“欸!”昆贡杰布非常干脆地应了一声。走到了队伍后面,查看在担架上抬着的汉兵。
在玉田卫的汉伤兵有七十一人,八百吐番兵,平均每个伙都要负责一名汉兵。而扎姆所在这个伙所负责的这个汉兵竟然是个女兵。叫什么扎姆可不知道。但扎姆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些生病了的汉兵安全送到且末卫。从玉田卫出来的时候,古布那颜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扎姆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因为他发现古布那颜在下完这个命令后,把他的亲随达赤金珠叫了过去,并做了一个吐番人才会做的动作---以手捂嘴,然后喝掉---这个意思是“解决掉”。
解决什么?
扎姆不知道,但总觉得有些不安。
昆贡很快从队伍后面跑了上来,对扎姆说:“阿吉,那汉兵就觉得晒,脸上红红的,跟涂了胭脂似的。嘿嘿,没别的事!”
扎姆听昆贡的语气有些怪异,忽而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一件丘山铠,奇怪道:“咦,这盔甲……”
扎姆一眼就看出这丘山铠的不同之处。吐番兵虽然也算羽林卫,但他们的丘山铠是不如汉兵丘山铠的。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胸口的护心镜只有一块,没有两块。而昆贡手里的这具丘山铠却是两面护心镜,而且铠甲上明显有一只飞骑的标示,很明显,这是飞骑卫将士的铠甲。
昆贡笑着道:“是那女兵暂时放在我这里的。她说太热了。阿吉,我看见了呢!”
扎姆恍然地点点头,然后又问:“你看见什么了?”
“那女兵的胸口啊!”昆贡兴奋地笑着,压低嗓子对扎姆道:“那叫一个白啊……嘿嘿,难怪都说汉人的女子都是水做的,那女兵不但长的好看,连身子也是白花花的。要是能让我摸一下,立马死了也值啊!”
扎姆哼了哼,没有说什么。那女兵是飞骑左卫女兵部的,中了暑,后来又从马上摔下来,腿折了。所以不得不让他们抬着往且末卫走。在这充满男人的地方,这个女兵的确是很让那些吐番兵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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