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风轩扬微蹙眉头，表面却不动声色，对老者道：“昨年秋未海口大捷后，百万寇匪被大将军卫氏戮杀殆尽，仅有一股残兵逃至我东郊境内，深入城池，祸害乡邻。最近太子请檄圣上，调用卫家军出讨。这半月太子带军三万，从京城出发，顺岷沙江下，一路经过黄雀、铜澹、北翔、花桐、樟梓等镇，沿途一千二百余里，很是清剿了不少寇匪流毒，听说昨前日卫家军大部队在这山头闹了一天，说是什么围剿盗匪。想来我们运气不好，走到战场了。”
老者闻言嘿嘿笑道：“太子好大喜功，一门心思求名沾誉，要做千古名君，也不做些细致活计。在辽东境内，若是请得到你们风家相助，那还需要什么三万大军，我看只需二十名‘青巾’出手，不说这小小外乡流匪，就是一个凤稚城也能半日内拿下？”
风轩扬闻言，面色一整，举手朝天一拱，道：“柯前辈不必夸奖，太子为民请愿除害，为黎民天下造福，我等庶民求之不得。怎敢去掠圣勋。”
“不是的，少爷！”侍书在一旁听了半天，这会忍不到插话道：“这次死的人很奇怪……好像……好像不是外面流传的寇匪，我看倒像是海外过来的商夷。”
风轩扬听得一楞：“那倒要去瞧瞧。带路！”
侍书早就等着这句话，当下领头向崖边小径上走去。他跌倒时不小心落入雪堆，走路时直打哆嗦。
风轩扬对老者道：“今天大家心情愉快，不要去理这等烦心事。柯老前辈请等在下一会。我去去就回。”
老者道：“算了，既然一齐出来，就一起去看看罢！反正时间还早。兴许能帮上你什么忙。”
风轩扬点头：“那就有劳前辈。”提鞭抽在马上，白马咴咴一嘶，撒蹄前跑。老者与旁边小姑娘紧紧跟上。
三人一前一后，很快赶到山崖边，转过小径，那小姑娘一声轻呼。
侍书所见的凄凉场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十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倒在雪地上，有俯有躺，有蜷有展，有的伏在山石上，有的挂在树枝上，有的落在灌丛中，有的夹在两树间，绝大多数尸体残缺不全，断肢处处抛落，甚至有竟分散到数十米外的，似乎是被野兽叼去吃了。尸体之中有五内涂地的，肠子肝胆露在冰冷空气中，冻成灰白色。地上，石头上，灌林丛，路边松树上……方圆二十尺内，全是鲜血干涸后的点点黑禢颜色……望之触目心惊。
侍书站在血地几尺外，牙齿直间打架，虽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已不如刚才震撼，但光是远远站着，仍能感到一股寒到了骨子里的气息在雪地里徘徊。
风轩扬下马走到一具尸体旁，俯身撕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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