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啦!”那丫环见他醒来,面露喜色。赶紧起身,走到徐坚身边,笑道:“好人好福气。你来的时候全身是血,连着几天没醒,可吓死我啦。好在花大夫医术精湛,要不然还……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醒了就好。”见徐坚眼神不对,问道:“你想要什么就说罢,啊,对不住,花大夫说你这几月都不能说话的……?”
徐坚胸口仍是一阵一阵隐痛,但口中实在难耐饥渴,张大了嘴,表情甚是痛苦。
那丫环极是聪颖,俯在他身边细看,见他皮色焦黄,嘴皮干涸,道:“你是想喝水吧,如果是就眨一眨眼。”徐坚忙眨几下,丫环嘻嘻笑道:“我只叫你眨一下,你却眨了几次,难道不是想喝水么?”
徐坚一呆,嘴唇上微微一冰,一股甘冽之极的茶水已顺着唇流进口腔,原来那丫环说话时,便已将放在一旁的茶壶拿过来,倒在碗里给他喂了一口。徐坚失血过多,口干舌燥,这一下仿如久旱逢甘霖,口张得老大,那丫头帮他把枕头垫高,扶起来坐在床榻,又给给他连喂了几口。徐坚骨碌骨碌照单全收,一大碗下去,意犹未尽,盯着丫头的脸,甚是期盼。丫环见他模样,扑嗤一笑,摇摇头道:“花大夫说了,你身子太虚,所谓虚不受补,吃饭补养的什么都不能太过,这茶凉了一宿,会伤了胃的。可不能再喝了。”
徐坚想:“我可没听见花大夫说我不能喝水,多半是这丫头拿着半截话就开跑,自作主张。”想要说上几句,苦于无法动口,好在已解燃眉之急,也便将就罢休。
静静躺了一阵,感受着被褥热量,听着屋外人声鼎沸,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一时竟发起呆来。小丫环见他坐着发呆,搬了把竹椅守在床榻前,半掀被子,将一根红绳系到他腕上,笑道:“我叫黛香,有事的话,扯扯绳子我就知道啦!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卷绢册,径自看起来。
徐坚沿绳瞧去,见那绳子穿过床顶,垂了一截到床前,末端系了一个青色小铃,这样只需自己一动手腕,铃当便会响,再看那绳结结得也极之巧妙,本只是一个简单活结,却被扎成一朵盛开花状,应是花了颇多心思,不禁感觉这丫环甚是体贴聪慧。
这时晨光熹微,屋内还未全亮,但已能见光,浅蓝晨光照在那丫环娴静婉丽的脸上,只见她神情专注,竟似已然沉入书中。
徐坚不便打扰,呆着床头,又回想起自己到这儿的经历,慢慢把来这诡异地儿之前的事件一一回忆。印象中他只记得被单虎扼昏后,似乎有人在脑中说话,跟着身下大亮,之后的事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自己能活着在这儿,说明若不是那两人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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