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说:“莫非你都不能制住他么?”李老头说:“说来惭愧。那人来了山庄几年,一直装着有点武艺的小秀才,掩饰得太好,武功又奇高,事出突然,如不是公子在场,只怕在场的人根本无法伤他。”“这么厉害?难怪……”洪宝说得半句,李老头接口道:“怎么?”洪宝道:“刚才我是见到有人从马厩旁掠行,本来想去追赶,却被你阻了。”“哦?那个方向?”李老头问道。
徐坚但觉一股寒气升上心头。他哪里瞧到人了,分明是要把李老头引开,然后过来搜察……
左右一看,没有什么可以躲藏地方,四下空野,除非自己能长了翅膀。刚才只稍动了一下,就被洪宝听到,这该怎么办?只听李老头说:“那我便过去瞧瞧。”更是焦急,恐怕自己形踪暴露,突听衫袍飞舞,声音如撕帛绸,马厩对面远方有人笑道:“李老头,陪你玩了几年都看不出我底细。武功又差劲,还敢追上来。勇气可嘉呀!”李老头扬声叫道:“黄一虎,少在那儿嚼嘴,你若有本事,怎么不与公子拼斗……洪班头,咱们追上去。”洪宝说:“这……好罢。”跟着两道衣衫迎风声响,很快消逝了。
徐坚逮着机会,拼命朝工地上跑,好一会,才敢喘气,只觉心跳如雷。走回圈子,那胡大呆早已坐得不烦,看他来了,忙一起去换了衣衫,徐坚将耳环交了一只与他。坐回圈子磨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烤干的被单往马厩走。刚到篱笆门口,就见洪宝黑沉着脸,从马厩后走回来,不禁大叹运气。这时却不敢在脸上表现,走到墙角边上,耳后传来洪宝声音:“你都晒干了?”“对。”徐坚尽管让让语调平稳:“干了。我一直烤着呢,可惜被火苗燎了几个洞。”洪宝在他身上打谅半晌,问道:“怎么将头上的布扯下来了。刚才不是还包着么。”
“他果然去看过我。”
这是徐坚第一个想法,跟着一下子整个背脊都麻起来:“糟了,我竟忘了这一着。”
“我……太热了,就取了下来。”
“热?怎么不见你在那边取下来。”洪宝冷哼道,转过身,关上门。
“干了就赶紧睡。明早还要早起。”
望着关上的门扉,徐坚终于放心下来,一面叠着被单,同时有暇思考其它。现下让他奇怪的事是黄一虎居然是个武功高手,然而与他在一起的几天从不见他流露半分,就连那日与他一起杀猪时,性命交危关头也没见他用出,他忍辱负重到底为了什么?他极度痛恨这人翻脸如翻书的小人行径。然而听到两人对话后,回想起来,当日自己要命丧猪口时,是他救了自己。他对我态度这般奇怪,莫非他的计划与我有关?
徐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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