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满面愤恨,道:“我们今日举家前去上香,见那小…。。在这里行妖法,在下连忙制止,那少年狠毒异常,纵蛇行凶,我等苦苦支撑,若非二位相救,今日不免命丧于此,那白驼山原主人西毒欧阳锋本是凶恶狠毒之徒,他的子孙也劣性难改。”这一番话,不免添油加醋,也不提自己女儿朱九真驱车压死欧阳渝的宝蛇,更加上自己嫉恶如仇之举,至于事实真相如何,反正事也过去,倒不是很重要。朱长龄又似无意的道:“说来惭愧,在下祖上,乃是一灯大师坐下子柳公,原与欧阳氏有过节的,今日遇到他的后人,定然不共戴天。”
俞莲舟和殷梨亭听他是名门之后,不免又道了几声久仰,朱长龄邀请二人到家中暂坐片刻,俞莲舟道:“我二人出得山门,却有一件棘手之事要办,今日不便打扰,改日自当上门拜访。”沉吟片刻,道:“朱兄久居昆仑山中,可听说过西域少林这一门么?”
朱长龄苦苦思索,道:“西域少林,这个可不曾听说。”
俞莲舟二人心下失望,心知此事的指望只怕还遥遥无期了,忽听一个清亮的童音道:“妈妈,咱们今日还去不去苦慧禅院进香了?”
两人心中大震,同时失声道:“你说什么?”
昆仑山绵延千里,大大小小的山峰有千余座,度苦峰在其中毫不显眼,峰上禅院也是籍籍无名,无人问津,更兼年久失修,一眼望去,只有一片灰惨惨的颜色,虽未到破烂不堪的地步,离大庙的规模却差得委实远了些。
殷梨亭看到这禅院气象,心头大为失望,暗道:这是西域少林么?比之中原少林固然大有不如,连我武当山也比这里好上十倍八倍。
朱长龄一行来到禅院跟前,早有知客僧去回禀,片刻功夫,就见主持领着一班和尚急匆匆迎出门来,将一行人毕恭毕敬引入大殿。
俞莲舟和殷梨亭仔细打量寺内僧侣,只见主持八十往上年纪,脸色青灰,两只小豆眼滴流乱转,一脸谄笑,比之一寺住持,更像客栈酒肆的伙计。旁边僧侣亦步亦趋,无不脚步虚浮,举止猥琐,显是一群乌合之众。两人看到如此情景,心直往下沉去,料想事情只怕又要差了。
朱家人进得殿来,依次进香礼佛,旁边数十僧众一起念经,一时金刚梵唱,木鱼声声,香烟缭绕,倒也有几分佛门圣地的样子。进香完毕,朱长龄拿出布施的香油银两,散将出去,那主持在一旁大赞檀越慷慨大方,积德行善,诚心礼佛,将来必能子孙繁荣,公侯万代。
一会儿开出斋饭,只见桌上都是红白荤腥,油腻非常,桌上竟还有老酒两瓶,主持在一旁布菜斟酒,殷梨亭再也忍耐不住,道:“敢问主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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