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透过枝头树叶,我和雪莉看到了村庄的茅草屋顶。
我们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村庄边缘。
玉米地和咖啡种植园中间,一条印着无数牲口脚印和牛车痕迹的进村的土路显得异常空旷。
没有一丝儿风,四周寂静得可怕。
雪莉抓了一把土习惯性地抹了双颊,从后腰上取下两只手枪,娴熟地上了镗。
我打开了微型冲锋枪的保险。
雪莉凑到我身边低呓:“伙计,事情有些不妙。大白天的,没有鸡鸣狗吠,沒有牛羊哞叫,没有孩子的打闹声,沒有大人的劳作交流声,也沒见一丝炊烟。整个村子要么彻底空了,要么就是一个诱捕我们的巨大陷阱。”
我瞅着进村的路:“连鸟雀的声音都沒有,实在诡异。”
雪莉沉默片刻:“我们得进去找同伴的下落,就算是火坑也跳了。”我点了一下头。
我们左右策应,不断互换位置,闯进了村庄。
刹那之间,我们仿佛进入了一座到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恐怖博物馆。
拥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里到处是乌鸦和鸟雀的尸体。房前屋后,鸡、狗、牛、羊,所有的家畜七窍流血,死状可怖。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少妇浑身是血地倒在井台边。一户人家门口,斜躺着一个正在哺乳的女人僵硬的尸体。她怀里的七窍流血的婴儿至死都含着她的乳头。
我和雪莉汇合,连续闯进一间又一间屋子。
每间屋子里都有死状可怖的人。很多男女老幼是在睡梦中七窍流血抽搐至死的。很多人的表情异常痛苦和惊恐。我们原定要刺杀的叛军主要头目和他的妻女以及保镖也死在一间屋子里。
到处都是各种呕吐物和大滩紫黑的血。
万般恐惧中,我们在国际红十字会设在村里的一个医疗点附近找到了三名同伴的尸体。从他们七窍流血的死状上可以看出,他们临死前企图挣扎着爬到医疗点寻求救助。
我们冲进了医疗点。
一名身穿睡衣的医生栽倒在床下。三名护士横七竖八地死在医生的卧室门口。
七窍流血几乎是所有死去的人和家畜的共同特征。有的尸体的胸部和腹部也有一滩滩几近干涸的血。
除了所有生灵死亡,村庄里的建筑物和每间屋里的摆设几乎没有损坏的痕迹。这才是最可怖之处。
岀于本能,我和雪莉在医疗点翻了我们认为对抑制病菌有效的抗生素替对方注射,然后找了口罩戴上。
正当我们走出医疗点准备撤离时,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我们立即找了一个草垛隐藏起来。
一会儿,一群身着防护服,头戴防毒面具的人出现在村庄里。这些人戓持武器四处警戒,戓进屋搜索,或麻利地采集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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