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瓜达拉哈拉大学上学时,我认识了来自危地马拉的艾丽娜。她是自然科学系的高材生,美貌与智慧兼具。那时,她经常在深夜带着比她低一年级的我,偷偷撬开实验室的门,作各种各样在她认为非做不可的试验。
那是一段不乏荒谬却充满刺激的美好时光。
为了证明饮用从巨人柱仙人掌中提取的汁具有天然而神奇的避孕功效,正在热恋的我们无论在艾丽娜的寢室戓是在我的寢室,抑戓是在深夜的教学大楼里的亲热,都被她当成了试验过程。结果,与她众多想入非非的试验一样,这个亲力亲为的试验也搞砸了。
艾丽娜堕了胎,缀学离开我,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从墨西哥返回危地马拉。
我为艾丽娜的离去懊丧不已,也无心继续学业。在她走后不久,我退了学,来到坎昆,在我二姐米莉开的酒店里当潜水教练。
我9岁时,我的父母在去赶集的过程中遭遇车祸身亡。我大姐卓娅为把米莉和我拉扯大,去墨西哥城当了脱衣舞娘。几年之后,她招集了一帮印地安人后裔中的亡命之徒,干起了往美国贩卖毒品、军火和卖买人口的黑道营生。她是一个很嚣张的女人,对米莉和我却疼爱有加。
米莉的性格也很倔强。这大概是她能始终在坎昆残酷的旅游业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缘故。
与家里的女人相比,我显得很沒出息。自艾丽娜离开后,我变得不喜欢争强斗狠,也不再爱冒险。我对爱情和事业都丧失了热情。我只惟愿在坎昆这个宛若天堂的地方,每天除了陪来自世界各地的自以为是却头脑简单的游客潜水之外,能朝夕伴着海浪在沙滩上散散步就足够了。
我孤独地散了六年的步。
在这个过程中,卓娅进了四次监狱,势力却越来越大。米莉先后换了两任丈夫,目前正筹备与在一艘货轮上当大副的第三任男友举行一场跨世纪的婚礼。
日历随海风一页页翻过。
我以为我会沉溺于对往事的追忆中一天天老去,命运却在炎炎夏日里将艾丽娜再次送回我身边。
这天下午,我陪一位来自纽约的女郎潜水后,将她送回了客房。
她递给我一百美元,褪下一截比基尼泳装,斜眼看着我:“如果你再陪我玩点别的,小费加倍。”
我捡起她扔在地毯上的潜水镜和鸭蹼,机械地笑了笑:“对不起,小姐。干我这一行,从不收小费。自入住本酒店,包括一日三餐在內的所有服务项目都是免费的。*不在服务项目之內。抱歉。”我懒得理会她的尴尬,走出了客房。
在酒店管理处交了潜水工具后,我拎着我的工具箱跟在酒店大堂里情意绵绵的米莉和她有些娘娘腔的大副男友打了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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