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酒,几样小菜,两人边吃边谈。这时武柏也不再装傻充楞,将心中所有疑问提出。那先生却实了得,天南地北,朝野农家,虽然许多是书生之言,却也有独家精辟之语,听得武柏心中敬佩不已。待到两人喝的面红耳酣,武柏问起他的来历,他却是长叹一声。
原来那先生姓朱名武,原是河间一秀才,满腹经纶,熟读诸子百家。大宋时重文轻武,本来以为考取功名指日可得,不料因为一个小小缘故,得罪了一家巨富豪绅,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连他的秀才身份,也被剥了去。好在他交友甚广,关键时刻,逃到一家道观做了道士,官府便奈何他不得。他在道观中呆了八年,通读各种道家典籍,也学会了几门道家法术。前些日,他听说昔年一位同窗好友在青州当了大官,思虑再三,终于奈不得寂寞,离了道观,想前去青州投奔好友,也好一展年轻时候的抱负。敦料走到一半路途,钱银失了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摆个算命摊子谋些吃饭钱。
“原来朱兄精通儒道两家,是位大才。”武柏肃然起敬道。当然,大才不大才他是不知道,但到了这个年纪还想着再就业,这种精神的确难得可贵。
“武兄说笑了。”朱武摇着头哀声叹气道,“我若不图个出人投地,只是躲在道观里,又如何报我的那家门大仇。哎。”
原来如此,武柏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一激动,将身上还剩下的的铜钱全部掏了出来,堆到朱武面前,“朱兄想要东山再起,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身上就这么多,你拿去做路费吧。”
“这怎么使的?”朱武大吃一惊。
“什么使得使不得的,我们一见如故,如果你不肯收,就是太见外了。”
“那个……”
“好了,快收起来吧,钱吗,身外之物。”武柏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朱武拗他不过,只好收下。“如此多谢武兄了。”
“客气话少说,喝酒,喝酒。”武柏哈哈大笑。
正饮酒间,大街的另一头却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武柏伸出头去看,就看到人群跟在几个和尚后面,正朝这里涌了过来。
那几个和尚个个长的肥头大耳,手里拿着木鱼,一面走,一面还念经诵佛。后面是四个精壮汉子,抬着一顶轿子,上面是一尊唯妙唯肖的弥勒佛雕像。那雕像被装饰的金碧辉煌,四周更有紫金两色烟雾缭绕,宝相庄严,让人一看了便心底油然起敬。
几个七八岁的小孩跑在人群最前面,大喊,“佛祖来了,佛祖来巡游了。”后面更有十数人吹吹打打,赫势煊天。路边的商家,顾客,行人,纷纷跪倒在地,对着佛像顶礼膜拜。
“这是什么活动?”武柏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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