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灶照顾好,开席了,我去照应一下。
目送曾姨健步离去,杂工心中说了一句:这女人!便去翻动泥巴坨,转动竹筒。过了没多久,就有竹筒爆裂开来,腾起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夹杂着鱼香味的热气。杂工急忙挑出爆竹,带上帆布手套,撕开竹筒,倒出醉鱼来。他偿了偿味道,看了看烧得焦黑的竹筒,自忖道:也许我的手艺太糟了。于是他更勤的转动竹筒。接二连三的,又有几支竹筒爆开了。原来爆竹醉鱼挺有窍门的。爆得好的醉鱼,竹筒会象刀劈开一样,裂开一尺多长,两头都爆开,只有中间的节节不爆。杂工挑那爆得最好的醉鱼吹凉了,四顾无人,吱吱啦啦的三两口。便把一条一斤多重的醉鱼嚼得鱼头都不剩。他沉醉的换一口气,收拾好醉鱼,来到烧鸡灶。
烧鸡和烧鱼一样,也讲究一个“烧”字。烧得好的鸡,整个泥坨都爆出纵横交错的裂纹,两掌一击泥坨便散了,用手一扒拉,粘在泥上的鸡毛随着泥块一起脱落,白嫩嫩香喷喷的富贵鸡便出来了。
这蜻蜓湖真他妈的富得出格呀!杂工喟叹看,投眼向湖面。建在水中的两栋别墅的阳台上,有十数人在垂钓。有一钓翁扯起了钓竿,但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一个美人。但见那美人从水中一跃而起,蹦出水面之后一个空心翻,以双掌插入水中。好美的身姿呀!怪不得那些几十岁的成年人也乐得象个顽童似的手舞足蹈。
这些人是钓客,而不宾客。虽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们也同样有丰盛的招待,但他们必竟是另一个档次范畴的。尽管这些人之中也有数百万元的老板。
眼看着那浪里翻花的美人鱼,耳听着别墅宾客推杯换盏的嘈杂声,杂工定定的望着湖中的盘龙假山,那分明是潜藏已久,适时而出,腾空而起,欲直上青云的蛟龙,那鳞次枳比的荷叶龙鳞,那粉红色荷花蜿如映射着朝霞的水珠。美啊,荷花青龙!怕只怕它将翻江倒海!再回头看这山顶的猛虎。你说它困在笼中?你看它那双眼!你看它那四只抓地钢爪!你看它那挫身蓄势的雄姿!铁笼吗?恐怕困它不住吧!
杂工托着一个泥坨在掌心溜溜一转,一掌击碎泥坨,扒掉鸡毛泥块,扯下一个鸡腿,自言自语道:龙将腾,虎将跃,我也该填饱肚子。
马仔转过来,见那个新来的杂工扯着富贵鸡吃得津津有味,不由的妒火陡升,妈的,老子也没享用过一只全鸡,你他妈的一来就放胆!他气势汹汹的奔过来,一掌砍去,杂工猝不及防,跌到了一堆火热的碎泥中。杂工被烫得难受,急忙往外一滚,虎跳起来,拿桩站定,皱眉看定马仔,到底他还是忍住了。呼出一口气,收势作罢。
马仔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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