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振奋的状态，一扫刚才的颓败，又望望卓非凡那股鹤立鸡群的气势，不由向颜如玉打趣道：“面对此人，你还能像刚才那样安然喝茶应付吗？”
颜如玉摇首道：“不能，所以啊，我们还是走吧。”说着，竟真的站起来便欲离去。
这时，在卓非凡身后的一名年轻刀者指着颜如玉对卓非凡道：“非凡公子，就是那人，就是他出言侮辱雅集，说大家都是为了偷学对方的武学才来的。”
卓非凡凌厉的目光射向颜如玉，冷声道：“阁下不想参与也就罢了，又何必非要出言侮辱？雅集举办至今，得益之人不少，恐怕没有阁下口中的那样不堪吧？”
颜如玉侧首迎上卓非凡凌厉的目光，微笑道：“傲剑公子是要在下说真话吗？”
卓非凡道：“当然。”
颜如玉从腰间取下一把折扇，轻轻一扬道：“在下原本并不反对雅集举办的初衷，但自从十五年前那一届之后，参与雅集的武林人士皆各自藏私，吸取别人之长补自己之短的同时并没有太多的人愿意贡献自己的武学长处，如此的不公平集会，到如今已然沦落为许多人借机扬名立万的所在。傲剑公子难道毫无所感吗？”
卓非凡沉吟片刻才道：“但凡事都难以十全十美，只要它能发挥真正的意义，纵然有些许瑕疵，也是应该包容的，不是吗？”
颜如玉摇头道：“非也，公子口中的意义在这十五年来只存在于像公子这样有悟性的极少数人身上。要真正做到采长补短，不是光将对方的武学照搬就行，而是必须融会贯通，再有所发挥，只有这样，雅集才能说是发挥了意义。但在第一届之后，十二年以来四届集会，就只是出了三个有相当修为的人，其中一个正是傲剑公子你。想想，公子你真觉得它发挥了意义吗？”
卓非凡一时无语，因为颜如玉所说无一不是事实。
颜如玉接着道：“公子若还有疑问，在下不妨再告诉你另一个事实。”
卓非凡讶道：“什么事实？”
颜如玉道：“这些年来，东武林恩怨纠缠，残杀不断，公子可知是何缘故？”
卓非凡摇了摇头道：“阁下的意思莫非是与雅集有关？”
“正是。”颜如玉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道，“每个派门之所在可以在武林立足，无不是藉着一定的武学根基，秘而不外传的武学若为别门所窃，实力将会大打折扣，一旦产生仇怨，动辄就会有被对方覆灭的危险。光是这六年之内，为了武学与各种恩怨，东武林有七个门户，十三个中小帮会覆灭，几十种武学流失或者改旗易帜，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此，公子难道认为雅集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这……”种种事实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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