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孕荣灰心丧气地翻阅着当年彭振岳的卷宗,心中很是迷茫。档案上的记载,简单而笼统,几乎一笔带过。
“彭振岳,雅克萨守将,藐视圣意,无视军规,私藏赤血阴阳剑,携手下诸位得力干将,私通沙俄,卖国求荣,远遁它乡。”
孕荣盯着这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反反复复地推敲着。虽然只有这几行字,却把问题的实质,全部勾勒了出来。其一:赤血阴阳剑;其二:树倒猢狲散,小五虎将的集体失踪;其三:彭振岳等人的案情性质,卖国求荣;这和高成飞所说的情况,基本吻合。
看来,高成飞没有说谎,鳌拜当年,的确是这样对付他们的。
孕荣站起身,去找康熙皇上。
康熙看了一眼这桩时隔十年的旧卷宗,很是诧异:“孕荣,你怎么忽然对这件陈年旧事感兴趣了?”
孕荣字斟句酌地说:“三藩之乱,几乎已烧遍中原半壁河山;而沙俄又蠢蠢欲动,伺机而行,为防患于未然,我想先派一股小股部队,以打猎为名,前往黑龙江侦查敌情,以免四面受敌,我们还摸不清敌人的动向。”
康熙赞赏地点头。他对孕荣的感情,可不仅仅是皇上对臣子的惜才之情,而是一种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可以以性命相依托的兄弟之情。所以,对于孕荣的未雨绸缪,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孕荣犹豫了一下:“皇上,据我所知,彭振岳的案子,并非卷宗上记载的这样,这其中,好像另有隐情,他是被冤枉的。”
康熙皱眉:“是吗?你怎么知道?”
孕荣:“昨天夜里,我回王府,一个邋里邋遢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说,他是高成飞将军。”
“哦?高成飞?他当年不是也失踪了吗?”
“是,他当年带着彭振岳八岁的女儿,远遁它乡,将其抚养成人。”
“原来如此!他找你,所为何事?”
“他说,彭振岳将军,是鳌拜公报私仇,权倾朝野的一个牺牲品。彭振岳光明磊落,忠心耿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绝不可能卖国求荣。”
康熙沉吟:“鳌拜!鳌拜!你究竟还给朕,欠下了多少是非难辨的血债?”
“皇上,文字杀人,是一把不见血的刀,虽然兵不血刃,也足以入骨三分。你看,彭振岳当年的案情定性,是私通沙俄,卖国求荣,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试问,这样一条罪责,他还能自善其身吗?他手下的得力爱将,必将牵连其中,他们不逃之夭夭,伺机报仇,难道要傻傻地等候在哪里,坐以待毙吗?”
“依你看,这件案子,要从头再查吗?”
“查,一定要查!是,就是是,非,就是非,一定要是非分明,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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