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神色一滞，随即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心中绞痛。
“连九星戒灵战士都是不入流的小货色，那么我这连九星都远远不到的人，岂不是连货色都算不上了？是了，她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我只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而已。在她眼里，我连那个嚣张跋扈的云展都远远不如。呵，我竟然却还妄言要替她收拾别人，真是可笑啊！”
季扬心中悲苦万分，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咧嘴傻笑。
“姐姐，我被那家伙打的有点气血虚浮，先去休息会儿了。”
“嗯，去吧。”
季扬告辞一声，强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缓缓走了出去。刚过门槛，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季扬回头尴尬一笑，解释道：“刚放完血又被揍，这会儿有点虚弱，不过不碍事，姐姐不用担心我。”
他哪里是因为放血和被揍而虚弱，他根本就是被乔姑娘那几句话打击得心神恍惚才对。
乔姑娘微微一笑，连句安慰的话也没说。
季扬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昏黄的云层中射下一丝明亮的光线，正好镀在了他身上，竟让隐隐间有了一丝不凡的气息。
看到季扬转身离开，乔姑娘脸上的淡笑突然消失，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轻轻关上门，季扬再也忍受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季扬双拳紧握，指关节一片青白，指甲更是将掌心刺出了血迹来。强忍着眼中屈辱和不甘的泪水，胸口却如刀铰一般。
如果换做别人如此说他，他就算会气氛，但也很难放在心中。他一向懒散惯了，虽然以前曾嚷嚷着要成为一代高手，但他内心里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高手、强者。
高手是人，低手也是人，高手未必就比低手活得自在，普通人也未必就会活得不如意。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属于那种从不强求的人。随遇而安，得失不计。
但是今天乔姑娘简单随意的一句话，却让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又隐隐记起小时候因为自己没本事而被欺负的事，季扬不禁更加悲愤。
季扬面色青红不定，眼中泪光转了半天，却最终被他强忍了回去。
忽的一声，季扬突然坐了起来。
“瞧不起我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匍匐在我脚下！”
“嘭”的一声，季扬一拳击在了床沿上，随即一跃而起，从屋内角落里翻出了一本薄薄的、泛黄的旧书。吹了吹上面的尘土，五个如虬龙般苍劲的玄色笔记赫然入目！
《玄幽十二楼》“呼，还好还好，居然还没丢。”
季扬回到床上盘膝坐下，将窗户推开一丝，借着昏暗的光线，摊开了腿上的旧书。
“天高几许？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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