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怒道:“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得知,这不是请教来了吗?”那人好笑:“哟小小年纪,想不到火气这般大。嗯,最近天气干燥,小鬼你脉搏跳动急促,肝有点上火了,老夫给你开一剂凉药,吃了便没事。”
柳宗元一把将此人的大手甩开,恼道:“我请你出来看我爹,你搭我脉搏干嘛?好你个庸医,你到底会不会看病?”那人不愉,一拂衣袖,颏下胡子上翻:“胡说,你也不瞧瞧我门口挂的是甚么?”柳宗元取笑:“牌匾谁不会写,况且只是个‘赛的’,又不是真的华佗。”
柳文龙呻唤恼斥:“元儿不得无礼!爹教过你几遍,跟人说话不可以没规矩。”那人生气,戟指宗元:“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伶牙俐齿!好,老夫倒让你看看,甚么叫赛华佗。”一搭柳文龙的脉搏,气匆匆捋须道:“嗯,虚火攻心,吃坏了肠胃。”冲柳文龙叫,“朋友,麻烦你把头抬起来,伸个舌头给老夫瞧瞧。”柳文龙依言照做。
蓦然,那人一怔,大叫:“贤弟!”柳文龙听了,将眼眯成一线,只因他实在太疼了,连面皮也是苦色,问:“你是……贤兄?”那人一把抱住柳文龙肩膀,笑说:“可不是你老哥哥我吗?”柳文龙呻吟:“哟疼啊,轻点!这是你家医馆?我说我怎么像入了贼窝的感觉。”
那人往其胸口又赏了一拳,笑道:“多日不曾亲近,贤弟还是这般让人欠揍,口气和这小鬼一般。”柳宗元小手探出,紧紧抓实了那人拳头,不让他揍向老父,冷冷说道:“我可不是甚么小鬼。”那人一怔,欲把手抽出来,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眼前这小鬼的束缚,尴尬笑道:“小子,你力气还蛮大的吗?”
柳文龙忽喝:“元儿不得无礼,快见过你周贤周伯伯。”一下子动怒,又牵引了揪痛,他只得忍着。
仅管柳宗元不喜欢,可父亲有言,还是撇撇嘴把个大夫给放了,伯伯么却不叫。柳文龙轻叹:“这孩子半分礼数也不懂,盼贤兄莫怪,莫怪!”周贤笑道:“哪里话,贤弟严重了,我跟你是甚么交情。”瞥了柳宗元几眼问:“这便是令郎么?”柳文龙有气无力点点头。
周贤大笑:“哈哈,贤弟你好福气啊,此子眼带灵光,一看便知是个睿智之主,又生得这般清奇,想必……”柳文龙咳声打断:“贤兄,您就别夸他啦,犬儿甚么样子,小弟难道不清楚吗?”周贤关心问:“贤弟,你这是怎么啦?”
柳文龙摇摇头:“不清楚,在街上走着,突然就那么一下针刺,疼得要命。以你老哥哥医术,难道也看不出来么?”周贤道:“不是。”忽见小鬼面色带慌,心一动,取笑老友:“贤弟啊,你是不是忙着应酬,风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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