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嘴唇亲昵着他的脸庞,簌簌发抖。她不甘,为甚么上天要如此待她,难道她苦的还不够么?好不容易有个男人真心待她,许她一生相守,眼看幸福在即,偏偏这个时候,你又出甚么馊主意,连她这小小的心愿也剥夺了去,你就那么喜欢看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么?
她一直哭、一直哭,从有声变成嘶哑,甚至无声,都不曾停歇,场上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安慰,并非他们无情,也许哭,反而是最好的喧泄方式。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平静了,静得就像镜湖的水,没有丝毫波澜。那是因为她开始勾起了和梁萧在一起时的点滴,尽管略含苦涩,但对她来讲,无疑不是甜的。然后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甜意掠过心头,唰的一声,寒光乍闪,手中已多出一柄修罗刀,对准自己心口便刺。
所有人大惊,见她突然无声无息,都曾暗自留意,不想她还是做了傻事。说时迟,那时快,叮的一声和呼的一声,修罗刀被无形指力和凌空掌力同时打飞,那刀势道不衰,嗡的一下,插在大坑内的土里。不消说,出手的自然是段正淳和萧峰。
木婉清不但不感激,反而更加怨恨,直叫:“为甚么,我连死都不行吗?”没有人答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对梁萧用情至深,情绪低落之时,说甚么她都不会听。见众人不睬,她微微冷笑,又取出最后一柄修罗刀,照胸口直刺。
这次段正淳有了前车之鉴,脚尖一点,扑到她身前,手一抓,扣住了蓝湛湛的刀尖,叹息道:“婉儿,何苦呢?”木婉清不听,使劲往胸前送,嗤的一声,刀口自段正淳手心割过,登时刀和手浸满了鲜血,点点滴滴滴在崭新的泥土上。她一愣,慌了,立即松手,修罗刀啷呛坠地。三公四护卫,外加阮星竹瞧了大惊,纷纷抢上救治,段正淳另一只手,迎面一罢,各人却才止步,念他虎威,谁也不敢贸然再上前一步。
木婉清呆了呆,箭步踏上,顺手在衣角撕下块布料,他给包上,望着黑缠缠的一捆,不禁双目涌泪,哽咽道:“爹爹,您一定很痛吧?”段正淳微微叹息,轻声道:“孩子,爹再痛,也不及你心痛。”木婉清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哭道:“爹爹,你说我的命咋就那么苦?”
段正淳揉揉女儿的秀发,安慰道:“是爹爹对你不起!”木婉清摇头道:“女儿说的是萧郎,他……”段正淳眼眶一酸,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道:“婉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看开些。假若你真的爱他,那就要学会坚强,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勇敢的活下去,别让关心你的人再伤心,知道吗?”
木婉清呼咽道:“女儿明白,女儿明白……”段正淳不由得欣慰苦笑,又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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