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送,才然清醒过来,复回内院假山,见石俱碎,想起此间尚有通道,若娘亲要躲避官兵,定然择此。当下细翻耐找,果在山石塌下之处,一面壁上寻到了暗门,他一扭,只听响一声,露出一个二尺洞穴来,他钻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好在他夜间能视物,这时一阵晚风拂来,其中夹着一丝丝桃香。回想当初,乍到此地时的那一份欢喜,至今难忘,而眼下,虽处同景,但心情不同,自难以领悟。不作多想,寻木屋而去。
桃花依旧娇艳飘香,溪水仍是涓涓而淌,木屋尚在,只是内里却无一人。梁萧屋前屋后,几乎翻了个遍,不见人影存在,寻思:“母亲会上哪了呢?”眼见群星闪烁,镶满天边,又想:“该是时候了!”当下出来,又翻墙离开了梁府。
夜色朦胧,街上灯火半明半暗,冷风直飕,一入夜,天就变得特别快,只见一条影子,捷入飞鸟,直趋刑部衙门。听得衣衫喇响,此人翻上了墙头,进入衙门,顷刻之间不见了踪影。忽听啪啪几声,石子去势甚急,似有人应声而倒。
梁景背靠在狱中一角的墙壁上,仰首望窗,幽幽长叹,如此动静,他早有听闻,当即转过脸来,微微皱眉。蓦然,一个黑影闪到面前,速度极快,此老急睁眼,却见是个黑衣人,黑巾裹面,只露一双招子,眼神锐利,直盯着自己。
此老见了,初时一惊,但并不着慌,嘴唇轻动,淡淡道:“你是谁,为何来此?是想刺杀老夫的吗?”语气平淡,镇定自如。
那黑衣人闻说,猛地心中一酸,止不住腮边坠泪道:“爹爹,是我啊!”梁景一闻此音,虎躯一震,双腿渐抖,颤声道:“你……你是萧儿?”疾忙晃步过去。
梁萧扯下面巾,此老从牢中伸出手去,颤巍巍抓着儿子那双手,中间隔着一层木柱。隔了半响,那父亲才说道:“儿啊,你怎地回来了?妹妹呢,她安全吗?”提及梁雪,梁萧心中一紧,向父亲扯谎道:“她很好,由进弟照顾,无甚危险。”
梁景猛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只有你们安然,爹也就放心了。”说着忍不了老泪纵横。
这公子见父亲一束长发颇显凌乱,脸泛苦意,身穿囚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曾经乃堂堂礼部尚书,如今这等凄凉,他再也忍不了了,叫道:“爹,您别说话,孩儿这就救您出来。”说着双手从父亲掌中脱出来,扯过牢门前的大锁,欲待运气震断。
忽听那父亲喝道:“住手!”梁萧大惊,翻着怪目望向父亲,不解道:“您不想出去?”梁景摇了摇头,苦涩道:“爹想,但是不能以这种方法出去。倘若爹走了,便成了逃犯,那爹的冤屈就成了罪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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