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笑道:“你才想着要偷祖先留下的免死金牌,对不对?”虎躯蓦然一震,惊异:“你说甚么?登基的是端王?”韩晓虎双眼泛着疑惑,奇道:“梁大哥,这事你不知道吗?”这公子的确不知,他刚回汴京,夜幕随即降临,就回家,跟着去大牢探望父亲,然而此老又没跟他提及新皇登基一事,此时乍听,当真吃了一惊。
不过也是,哲宗死后,当皇上的真个是端王,倘若如此,事情就糟了。此人哪能做皇帝,写字、画画倒是大宗师级别,若论治理朝政,当真不敢苟同。事已至斯,多想无益,目前紧要的是想法子救出老父,及梁家一百九十口才是正事。
念转间已有了计较,正想跟韩晓虎说声告辞,忽见他脸色徒变,那双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盯着自己身后,仿佛有甚可怕之事,惊惧了他。一时好奇心气,当即转身,但见四个轿夫,抬着一顶官轿,自街巷头缓缓向韩府走来。
那四个轿夫,服饰一致,与韩晓虎身上所穿,别无他异,刹那间顿悟,心想:“准时韩大人回来了,难怪这小鬼如此悚惧?”心下不觉好笑,耳听脚步声响,微一侧头,却见那韩晓虎往门缝内倒缩进去,当即心中一动,随手一把揪住了他,将其提了回来,笑问:“小家伙,哪里溜去?”
韩晓虎气苦,他人小力弱,不及梁萧健硕,自然挣不脱,这一刻,将这个大哥哥恨到极致,气鼓道:“就像你说的,如今爷爷回来了,他若见我在此,那小虎的小屁屁恐怕要遭殃。”梁萧好笑道:“你不是不怕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纸老虎就变成小绵羊啦?”韩晓虎不答,愤目横了这公子一眼。
梁萧道:“晓虎,你放心!爷爷那么疼你,怎会忍心打你呢?”这话一落,那韩晓虎心下稍安,只觉梁大哥之言在理,当即向他身后躲去。
说话间,那轿子已到近前,四人同时停下轿来,三人转头,只见一名壮汉抢上前去,掀起轿帘,内里搀出一个老者,你看他怎生打扮:头戴一顶幞头纱帽,铁片骨的长翅两边晃;身上穿一领绯色罗袍裙,革带系绯罗蔽膝,锦绶腰旁挂;一对黑皮履行来缓,手执笏板。满脸皱痕,好似稀古树皮;一双昏眼,却如黑夜天星;齿稀背驼。
那老者晃眼,看见自家门前聚了多人,微感奇怪,侧目问:“贵客从何处来,要到哪里去?”梁萧躬身施礼道:“韩爷爷,您不认得我了么?小子梁萧拜揖。”那老者还了礼,突然眼睛睁大,放亮道:“甚么?你……你是?”面上皱纹一紧,显是惊讶,当即左顾右盼,见街上无闲人,却才安心,又道:“进去再说!”举步上石阶,入府内,几人尾随。
走入门里,那老者在前,梁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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