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躺着被窝里,跟周公对弈哩。怎么?良心发现啦?”语音柔脆,不怎么响亮,但听来尽显冷嘲热讽之能事。
段誉心慌,脚软,连连向这个“妹妹”使眼色,教她别再说了,可王语嫣只当不见,越说越来劲,说得梁萧真个是寡情薄意,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徒。那公子也不生气,全当她在讲笑话听,待她说烦了,腻了,累了,才开口:“我说嫣妹,你渴吗?要不,找个地,坐下来,好好喝杯茶,给你润润嗓子,接着继续?”王语嫣哼的一声,不再说了,可双目含愤,嘴唇轻咬,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未几,梁萧笑了笑,伸手一指,遥向一座府邸道:“咱们往那边走罢!”段誉始才松了口气,安下心,闻言睁眼急看,只见那壁厢是一户坐北向南之家。门外八字粉墙,那门儿朱漆鲜艳,门首石阶下坐立两尊石狮,狰狞显威,都是公侯之宅、相辅之家的装饰。
门前街上,极少有人往来,几人行得近了,那宅上有一匾额,匾上有两个大字,乃“韩府”。世子顿然醒悟,他虽不曾涉理朝政,但偶尔也听伯父和父亲提起,大宋国有一位热血清官,名叫韩缜,官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一言念此,便道:“萧弟,你这是要去找韩尚书伸冤?”
梁萧道:“小弟正有此意。”微咦了一声,又问:“誉哥,你远在大理,怎么也知道此人?”段誉微笑道:“非是我神通,只因时常听爹爹和伯父提及此人,故而有些印象。是了,找他能行吗?听闻此老今年已然七十有余,古人言:七十古来稀。那他……”
这公子罢手打断:“行不行也得试试,总不能甚么都不做罢?既然我爹不喜欢我用消极的手段救他出狱,那我只能用律法,希望可以还他一个清白。”段誉将手心搭在兄弟肩上,轻拍了拍,安慰道:“会的,梁叔叔是个好人,做人处事,都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老天爷不会这般残忍,眼睁睁看他蒙受不白之冤而置之不理,咱要相信头上是青天。”
梁萧感激道:“誉哥,谢你吉言!”段誉哂道:“嗨,都是自家兄弟,说客气之言作甚。对了,别浪费时间,这就进去吧?”
那公子把羽扇别在腰间,整一整白袍锦裰,循规蹈矩,走近那门前,以手轻扣了扣门。许久,那门一声响亮,居中而开,露出一条小缝,伸出一个人头来,问声:“你们找谁?”声音稚嫩,是个半少年。
三人打目细量,又见那少年侧过身,挤于门缝间,雄赳赳而立,身穿黄袄,敛裩扎裤,脚踏一双布鞋,唇齿相依,昂首冲冠,分明是个家仆装扮,神态却像个主子。梁萧瞅着不由得好笑,说道:“我要见韩大人,劳烦小哥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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