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吃了一惊,那人的面色更是惊愕不已,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稍稍扭曲。跄步转身,余光瞥处,却见一张惨白的脸印满慌张,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之色,而这人正是梁雪,她手中兀握着一把剑柄。
她适才听那人言道,他不死,刘进就得死。想起刘进的诸般深情,对她种种种种的好,一时间谦意渐浓,心想:“决不能让进哥哥死了。”又见哥哥浑无下手之意,心底甚恨,咬咬牙,见地上散落着一柄软剑,当即将心一横,悄悄走上拾了起来,奋力往那人背后狠狠刺去。
梁雪第一次使剑,把握不准,又是忐忑出手,一剑刺不中那人要害。这时他颤巍巍盯着梁雪,害梁雪后怕,慌忙弃了剑,往后退怯,不慎跌了个浑身吃痛,她不敢立马爬起来。
那人的目光开始很怨毒,渐渐的转回温柔,嘴角微微一勾,淡笑道:“很好,能死在你手里,也是一种荣幸。”反手一勾,握住背后的剑柄,把剑缓缓抽了出来。
铮的一声,右手软剑支地,胸口登时血如泉涌,软剑一软下弹,他整个身躯也开始向一旁倒去。梁雪稍顿了一下,又忍不住失声尖叫:“进哥哥……”直扑上去,抱着他身子。
那人嘴唇微动,牵出一抹血丝,微笑道:“你……不怪我么?”梁雪泪如雨下,直摇头,口里哽咽道:“我不怪,我不怪,我永远也不会怪进哥哥。”那人道:“很好,很好!”转向公子,慎重道:“不管你做甚么,都得当……当心些,前……前途一……一片凶……险。”他说完这句,已经断气了。
公子胸中一酸,虽不知道此人是否知道别人的甚么阴谋,临死时这句提醒到底意味着甚么?料来自己想要为母亲,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这条路会走得很辛苦,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言放弃。
叹气一声,但见冬阳光彩射目,映在那人身上,早有霞光迸迸,只得一瞬,红光消失,那人也跟着不见。小宗元张嘴称奇,公子见怪莫怪,过去安慰妹妹,叫她别多伤怀,进弟定会没事,这梁雪哭了一阵,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公子吩咐他二人先回去看看刘进,自己则一个人四下里走走。梁雪虽有疑虑,只道哥哥亦是和她一般,尚有伤感不让人知晓就想独自静静,当下并不反对,依言与宗元一起往秋大夫家医馆走去。
视二人走远,这公子走出村口,跑到一处空旷地带,运足内力,将声音凝成一线送上空际,嚷道:“穿越使者,你快出来,快给老子滚出来!”唤了不下八九遍,仍不见丝毫动静,不觉怒从心起,骂道:“牛牛你个乌鸦,有胆做却没种承认,你个缩头乌龟,生儿子没屁……”眼字尚未骂出口,忽然霹雳一声,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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