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萎缩在墙角下,神形极是颓败。心中难过极了,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那梁萧怒喝一声:“妹妹,别哭,有点骨气,梁家儿女不是好欺侮的!”只是身上无力,嗓音比平时小了许多,但傲气依然不减,嘴含邪笑,冷眼扫过众人。
那刘夫人犹豫再三,微咬贝齿,道:“小子,我问你,这玉你从哪偷来的?”说着摊开掌中佩玉,梁萧一瞧,微讶,这不是自小佩带在身上的那半块和田玉么?
原来刘夫人运劲踢了梁萧一脚,那一脚正中腰腹,恰巧腰上佩着那半块玉,那玉受力振击,绳索忽脱,“呛”一声掉了下来。那夫人见了骇浪分滚,依稀记得这是家传玉佩,十八年前一分为二,姊妹二人各执半块;后来妹妹死了,他的儿子跟玉佩也就此失踪。今日重见,她如何不振憾,心中思索不定,这少年会不会是……梁萧遭她毒计,原就怒火焚身,此时她又赖自己是贼。这明明是他之物,如何说得上这“偷”字,心中怒火又升,啐骂道:“呸,你才小偷,你不但偷药,而且偷人……”忽住口,目光不觉与段正淳对了一眼,心道:“惨了!”,即又将心一横,死就死吧!落到那婆娘手里,难道还乞求活命么?只见段正淳那脸色烫红,不见他说话,显然心里在挣扎。
梁妹妹忽道:“这玉佩是爹爹给哥哥的……”梁萧断喝道:“梁雪,你要是再吐一个字,哥哥一辈子不理你!”说得绝情坚定。那刘夫人已转回头,打算细心听那女娃解说,不料那小子出言骂断,心中委实气苦。又转身,骂道:“小子,你给老娘闭嘴?”又转回那梁妹妹面前,脸含笑容,道:“小姑娘,告诉阿姨,你爹爹是谁?”
这个问题镇南王和刘进等特想知道,因此夫人问了,个个心中忐忑,都竖起耳朵倾听。那梁妹妹见哥哥发火,心中害怕,担心哥哥真的不理自己。所以尽管大伙好奇,她也只是紧咬嘴唇,摇头不语。刘夫人见问不出什么,又将气撒在梁萧身上,管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梁萧冷笑道:“你这婆娘,打听我爹干么?我老爹一不风流,二不好色;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只爱我娘亲一人;你嘛,还是少打歪主意为妙!呵呵呵……”啪啪,那夫人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光。梁萧又笑道:“真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夫人笑笑,不以为意,忽有深意道:“小子,我知道你嘴巴毒,但你也毒不过女人,你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么?”
段正淳心头一震,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那刘进也是,背心冷汗直冒。梁萧道:“你想咋的?”夫人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告诉我你爹是谁?以及这玉佩从何而得?”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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