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盘旋交复,倒是一看即明,若是照着上面运气习练,真气又感乱走烦闷。多看几眼,便忍不住依线路而行,当即别头不敢再看。
过不多时,便“啊哟,啊哟”的叫了起来,梁萧心知是段誉那笨蛋,将气一股脑纳入了膻中穴所致,当下莫瞧。少时间,又不听得他叫唤了,梁萧心道:“段誉也练过北冥神功,何以他练六脉神剑就容易得多,然而自己练,偏偏内息就会乱窜呢,这是何故?是否当真与段氏内功心法有关?”念此,倔气涌动,实是不甘,侧耳细听保定帝所受段誉内功法门,一一记下。
良久,见得那段誉红光满面,喜上眉梢,知他经伯父指点,已窥得上乘内功的法要,全数将内息纳入正轨,内力之强,恐怕自己也比他不上,幸好他全然不会使用,不知该为他感到庆幸,还是沮丧?不论怎样都好,他一直当段誉是朋友,将来如何,且不管他。梁萧心存杂念,不觉东方既白,偶尔听得几声鸡啼报晓,回神下探,见段誉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肢体,循他目光瞧去,见他向保定帝那张经脉图望望,又向少阳剑的剑法图解瞧瞧。
梁萧心念一转,用保定帝授段誉的心法,外加自己的内力,按照图上所示的线路,再练试试,若当真无缘,就此作罢,离了大理,笑傲江湖去也。即屏息杂念,意守丹田,按图上红线所走,突觉一股真气从丹田中涌出,冲至肩臂,顺着红线直至无名指的关冲穴,这会内息并不频乱,反而越行越是舒畅,料是段氏内力心法管用,霎时欣喜若狂,险些叫出声来,茫然间将嘴紧紧咬上,心道:“这样偷学人家绝技总归不好……哟……”心念意乱,渐感无名指的指端肿胀难受,险些内力冲指而去,倘若惊动了人,那可糟糕,即收回乱想,将气送了回去,纳归丹田。心道:“按原先所想,先将经图全部记下,日后闲暇,再行习练,那也不晚。”
当即将六张图形上所绘的各处穴道,从头一一瞧过,劳心记下,生怕自己记得不全,又多瞧了几遍,方始心安。便在此时,鼻端忽然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梁萧心道:“这秃驴来得好快。”过了好一会,才听得十来人的脚步声,自牟尼堂所在而来,刚刚登堂入室,那鸠摩智便卖弄了一手佛法,梁萧暗笑道:“想不到这秃驴比我还能显摆,呵呵,这下有好戏瞧了。”念罢,即又屏住呼吸,细心倾听。
片会,只见那鸠摩智在西首蒲团上坐下,他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梁萧若不是知道他底细,见了这样一尊庄严宝相,一定当他是有德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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