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醒,天亮了?”
片会,那段誉嗯的一声,悠悠醒转,唧哝道:“我的头好痛啊?”许是发觉事态不对,猛得眼睛睁大,惊叫道:“啊,这是哪?”但见地面不住倒退,马蹄翻飞,溅得他口鼻中都是泥尘。梁萧笑道:“祸事了呗。”段誉诧道:“甚么祸事?”
这时听得一个声音叫道:“二人公子,准是醒了么,要不下马歇会再赶路啊?”那梁萧怒道:“贼秃驴,少装好人,快快把我俩放下,不然没被你杀死,倒教这马儿颠死了,那多冤呐!”段誉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马儿已然停了下来,但见一人的脚步慢慢走来,不觉好奇,抬眼一瞧,与那人目光相对,登时一怔,这不是昨天到天龙寺,欲抢经书的那个和尚么?心想:“他怎会在这?”
回头瞥一眼萧哥,欲要问他原因,不及开口,忽觉一股劲风拂来,然后二人双双坠地,段誉一吃痛,与梁萧相互搀扶而起,梁萧立即吼道:“姓鸠的,你属鸟的么,翅膀那么硬?”刚才鸠摩智利用袈裟的袖子,将二人从马背上扫下来,他这一出手,可不像小鸟展翅么?气得个大师满脸怒色,冷哼一声,离身而去,到了他那一匹马儿前,取下干粮,扔给二人,自坐在一旁,不再搭理。
梁萧接过食物,拣了一处所在,和段誉同坐,段誉这才有闲暇问他,关于事情的经过,梁萧一边啃着干粮,一边一五一十对他说了。事情讲清楚,干粮也吃完了,此时二人都精神饱满,那些酒水经过一夜沉淀,俱是溶解了,只是说话之时,偶留有少许酒气,深感难闻而已。梁萧借此闲隙,运气丹田调息,乖乖,心法一路行将下来,一息内力也无,登时大惊,暗叫:“贼秃驴不会废了我武功吧?”一念此,脸色惨变,盯着段誉,吃力道:“你,你运气试试,看内力可否还在?”
段誉听言依着伯父所受心法,体内运行一周,然后对梁萧摇摇头,那梁萧霎时意冷心灰,呆若木鸡。段誉不懂萧哥在思虑些甚么,只知道有萧哥在,他那么机灵,一定寻得法儿脱身的。目前虽然被制,倒也不怎么悚惧。可他却不知,此刻他的萧哥,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被自己胡思的“我的武功被废了”这个问题困扰着,连鸠摩智催他俩上路也不知。
浑浑噩噩走了一阵,忽然醒悟,心中作骂道:“我怎么又笨了,如此简单的事情,因何想不透,或许是我太在意本身的武学修为,倒教忘了要穴被制,如何使得出内力这事。除非有一门武功是可以逆行解穴的,可惜这个时空并没有。唉,罢了,听天由命吧。”想通了,霎时开朗不少。
梁萧见太阳正中,不想自己糊涂了这么久,这些时间中,那番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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