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虽在气恼中,警惕性仍是极高,心中一动,已然得知外面有人偷听,略加思索,即暴喝一声,奔将出去,蓦地里见了梁雪,大惊之下,立马转为欢喜。瞧她犹依着墙角发傻,眸子死盯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酸,但见她美目尚淌着泪光,一副可怜兮兮的惨状,不由得怜意大起,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天啊,一触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是湿的,茫然错开,惊道:“妹啊,你这是咋了么?”一探她的额头,登如火烧,心叫:“这傻丫头究竟淋了多少雨啊,如此不知自爱?”不作多想,抱起她就往内里跑去。
梁雪身子略动,轻柔道:“哥,我没事,见着你真好!”梁萧笑道:“傻丫头,甚么当儿了,也不害臊,净撒嗔?”梁雪撇撇小嘴,不服气道:“哥,人家说真的,你又笑话人家,人家不睬你了……”梁萧打断,噤声道:“嘘,别说话。快下来,乖乖的去换换湿衣服?”说着将她轻轻放了下来。那梁雪一离开哥哥怀抱,即发嗔道:“我不,人家要哥哥帮我换嘛?”
梁萧刮刮脸颊,示意羞羞。梁雪顿足道:“我不嘛,人家舍不得离开哥哥。”梁萧道:“好啦,好啦,让王姑娘帮你换,可以了么?”轻轻叹了口气。
梁雪佯讶道:“王姑娘,哪个王姑娘?好啊哥,你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到底有木将我放在心上?”梁萧叫屈道:“雪儿,你在讲啥哩,哥哥我哪有左一个,右一个,你这不冤煞人么?”梁雪听出他犹在狡辩,心头微气,说道:“在大理时,你先招惹了一个木姑娘,而今在苏州,你又去哪勾搭了一个甚么王姑娘?”
梁萧闻言,顿时气往上冲,但细心一想,这可是亲妹子,不能发火,便暗忍了下去,淡声道:“雪儿,这话是谁教你的?”梁雪道:“没人教我。”梁萧气道:“哎呀,你这死丫头还嘴硬。你说你罢,一个女孩儿家家,知道甚么叫勾搭么?”
梁雪嫣然一笑,说道:“俗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哥哥待得久了,自然能学到一招半式。不用说,勾搭么?一瞧你就明白了。”梁萧轻骂道:“瞎扯。”一会又说道:“先把衣服换了,再说其他好么?”梁雪嗔道:“我不。”梁萧哄道:“雪儿乖,别孩子气了,听哥哥的话,你额头还烫着哩?”梁雪倔气道:“就不。”
梁萧也当真气急了,怒哼一声,喝斥道:“你再不听话,胆敢多道半个不字,哥不理你了。”大吐几口气,转身而立,心想:“这妹子忒冥顽不灵,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的话一出,他如尊圣旨一般。何以江湖才闯了没几天,她就无法无天了?”委实思之不透。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停止了,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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