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已定,拽着阿朱,悄离了聚贤庄,径向西北,不多时,行到镇上,天色已然暗黑,莫奈何,只得寻间客店歇宿。那阿朱心中挂虑着事儿,哪里得稳睡,在榻上倚坐了一会,眼见窗外一弯新月从东升起,急下了榻,披衣而出,走至梁萧房前,拍门急叫:“大哥,开门了,阿朱有话与你商说?”
梁萧一骨鲁跳将起来,取火折点了灯,打个哈欠,去开了门,说道:“有甚么话儿,进来慢说,夜里风冷,小心着凉。”阿朱点头,缓缓挪步进门,寻个位子坐下,梁萧给她倒了杯热茶,在对面坐了,嬉笑道:“我说阿朱大妹子,有甚贴己话儿,赶早快说,哥哥还困着哩。”阿朱闻言,轻轻扫了他一掌,梁萧嬉皮躲过,阿朱作恼道:“大哥,连我的便宜你也想占,不怕姊姊生气吗?”梁萧道:“我管她哩。”
阿朱脸上一热,轻轻叹了口气,梁萧见她神色古怪,遂问道:“妹子,你是否有甚难言之隐,不妨说来,哥哥给你参详参详?”阿朱恼道:“你这玩世不恭的家伙,我哪有甚难言之隐,莫瞎猜。我不曾问你,为何不带上姊姊、段公子、刘公子他们,单只我二人前往?”
梁萧心道:“我命悬一线这事,自不能与你清说,否则于事无补,顶多个人伤心罢了。”随即挤出一丝笑容,慌说道:“不能带他们同来,自有我的道理。乔大哥此趟赴雁门关外,是想凭壁上余字,去求证自己的身世,进而找出真凶,为死去的养父母,以及恩师报仇雪恨。此行定然凶险万分,雪儿武功丝毫不会,我不想让她摊上这锅浑水,有刘段二君照料,我也颇为安心,放手一搏相助大哥。”
阿朱点了点头,说道:“嗯,原来如此,那你……”吓了一跳,梁萧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听他低声道:“外面有人。”阿朱挣开他的手,愤然道:“白痴,这里是客店,外面有客人走动,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别庸人自扰之。”
梁萧道:“不是,从瓦上跳下来的啦。”阿朱瞥了他一眼,眸中满是不信之色,叫道:“我怎么听不见。”梁萧心中暗暗叫苦,总不能跟她说,聚贤庄一役,他吸了各大高手的内力,从此耳力变得特别灵敏,只要稍有一微声息,他即可听到。奈叹一声,咬了咬下唇,毅然说道:“是真是假,一看即明。”当下叮咛她静坐房中,他自个儿出去探个究竟。
房门轻启,跻身蹿了出去,跃至院中,只见四下安宁,并无异常,他心疑惑道:“莫非我听错了,果真疑神疑鬼,瞎鼓捣?罢,罢,罢,回去睡觉也。”噫,正当他转身之际,忽听得客店东厢房有人不住的言语,他侧身挨了过去,绕至窗外,贴墙而立。
只听得房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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