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一帮残兵败将!不是一帮没了魂的尸体!”死啦死啦怒不可遏地站在祭旗坡临江的悬崖边,指着悬崖叫骂,“我要你们是打了一场胜仗的……”
当的一声,子弹的呼啸声与远在横澜山和南天门之间的枪炮声迥异,它很近——后边的人看着那个指着怒江一副投鞭断流架势的家伙,他的钢盔打脑袋上冲天飞起,而他站在再多走一步就直滚进江里的悬崖边,此刻,他背着大家全无动静。
所有人都在发愣,呆呆看着,钢盔飞起,钢盔落下,他还是戳在那里的一个背影,大家还是呆呆看着。
大家想到的第一个词是怒发冲冠,第二个词是脑浆迸裂。再后来各自忘掉了任何词汇而只有一个想法,他死了,像要麻、像康丫。
人渣们冲了上去,像烦啦、迷龙、丧门星、不辣和郝兽医,他们想做的是抢回那具摇摇欲坠的尸体,免得它掉下去成了个一去不返的路程。
尸体摇摇晃晃,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躺下。
不辣和刚才被他踢过屁股的泥蛋驾着尸体的胳膊,将他拖回到大家中间。然后,赶来的郝兽医立即扑在他身上,大家在他身上摸着,查看尸体的伤处——期待郝兽医大发慈悲,能救回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尸体自个儿起身,在人渣们中间给了身旁的人一个诡秘之极的表情。看到那表情,旁边还担心死他的不辣嘴里喃喃碎语——轻的听不清,也没人想知道那些都是什么骂人的话。
尸体嘿嘿嘿的小声笑过后,又像贼一般的小声说:“下面有日军。”然后他开始劫后余生地轻声大笑,直到看到了不辣一脸恶相,才摆正脸义正辞严的对身旁的人质问,“我钢盔呢?”
满汉和泥蛋这样的菜鸟干瞪着老炮灰,看这帮老兵痞子像蠕虫一样在悬崖边的地上爬行,一点儿也不紧张,只要别站在死啦死啦站的那个鬼地方,日军所藏身的江滩于他们是垂直的甚至内凹的,上面的打不着他们,他们也打不着上面的人。
残影现在收了枪,一共杀了六十三个——包括江对岸滩涂。中正式已经够不着更远的了,它的标尺只有两千米,而且这多半是用不上的,于是他将中正式交到旁边的花生米手上。花生米刚才也想过去看死啦死啦,不过残影大叫“他是蟑螂命,你死他都不会死”,混了这么久,死人活人的区别他自然看的出来。
接着,让花生米跟着,来到那挺被死啦死啦征用的勃朗宁那儿,木匠很乖顺的让开位置。
残影拍他肩膀,“不错,下次请你吃饭。”
木匠立马更加乖顺,当兵的理想是吃饱,梦想是吃好,更别提在川军团了。“好咧好咧。”
后者不搭理他,目光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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