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输了又怎样?他们还不如像小日本一样冲我们开枪呢。”然后瞅着炸弹爆炸的地方,“刚才被你掀翻了汽油桶,影子知道啦准得气死。”
“嗯呐。”花生米在旁边吭气。
康丫低头看山下,没对残影的战斗发表评论,“就看见缅甸国,先英国占了后日本占了,跟我们啥关系?”
死啦死啦提醒他,“蠢货,看着地上幸灾乐祸做什么?看天上。”
天上并不壮观,除了个要升起不升起的太阳和云海,大家并看不见什么。死啦死啦不屑地说:“看不见?睁眼瞎?活人在泥里,死人在天上。今天死了的人全在天上飘着,一样的灵魂在飘荡。不辣,你哥们儿要麻在那儿呢,你没瞧见?他瞧着你可没个好脸。”
往下发生的事情让大家多少有点儿毛骨悚然,他做了个与要麻生前酷似的鬼脸,那鬼脸要麻通常用来对身边的人表示全无希望的不屑。
“要麻你说话慢点儿,川娃子说话太快我听不懂。喔,不辣,要麻跟你说,你个锤子,老子死哒你除了把丧嚎就是嚎把丧,你搞点中用的要得要不得?”死啦死啦模仿要麻的口气说。
不辣的脸有点儿惨白,死啦死啦本来就是个方言机器,但他实在是把要麻的语气和神气都学了个十足,不辣的嘴唇在蠕动,像要哭嚎又像要鬼叫。
烦啦他们很不屑地看着那家伙拿刚死的人吓活人,但他们中就是有傻瓜当真。
豆饼问死啦死啦:“我是豆饼,他跟我说甚?”
死啦死啦答:“屁都没放一个,撩蹶子走了。你没老大了,你自在了。”
见过从不思考的人若有所思吗?豆饼现在就是这熊样了。
烦啦拆穿死啦死啦,“团座,如果真有死鬼,那也是飘的不是走的。别穿帮了,团座。”
另一边的爆炸停止了,很多人把头转向那里,似乎在等什么。
“这辈子就是一个个未竟之志铺起来的,你们飘得起来吗?”死啦死啦别着脸不去看那个方向,而是很悲天悯人地看着烦啦,而且是不看别人就看着烦啦,真要把烦啦气死。
迷龙收回爆炸熄止方向上的眼球,从身上拔了根不知道什么毛对着死啦死啦吹了过去,这当然不是表示尊敬,“硌应玩意儿。你就跳神汉吧你就。”
死啦死啦对他的回应是啪的一掌拍在迷龙的后脑上,半真半假,似亲昵又似惩罚,打得迷龙直起脖来时不知是否该做还击。
“鸟人。死那么多人对你们算是白死了,死人有话跟你们整窝的鸟人们说。”死啦死啦说。
康丫在做他那注定无人要听的嘀咕,“……走吧,回家啦。”
死啦死啦不理会康丫的嘀咕,“英国鬼说他们死于狭隘和傲慢,中国鬼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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