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
果然,三天后考核开始了。
考核的场地仍然选在宫中那个荷花池边的草坪上。这齐缗王对考核非常重视,尽管他自己对芋乐有着浓厚的兴趣,但他担心自己一个人有所疏忽,另外找了三个资格很老的乐师作为考官。这三个考官每人面前放着文房四宝,他们要给每一个芋手打分定级。这样的安排齐缗王有他的考虑。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把打分定级这样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岂不让人觉得儿戏遭人笑话,而且还容易落下不尊重先王的骂名,那芋手们都是先王招聘来的,你说不行就不行么,那你把先王置于何处。他这样安排三个专业人士在前面顶起,自己就很超脱,也让人口服心服。
因为是在宫中进行考核,宫里的嫔妃娘娘也被邀请前来观摩欣赏,本来就爱好芋乐的钟太后当然就在被邀之列,而且还被邀请坐到贵宾席正中间的大椅子上。
说实话,这时候的钟太后身体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精力却是不如从前了。当芋手们集体进入考核场地时,钟太后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连表情都没有一点。芋手们一个一个轮流着上前表演的时候,钟太后只是闭着眼睛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听,听完一个就等着三个乐师公布考核结果。三个乐师采用的是取二去一的办法,先由三个乐师分别给演奏完毕的芋手打出优、中、劣的等级,然后三个人的结果合在一起,得两个优的就留下,得一个优的也淘汰。这个办法其实非常公平,可以杜绝任何舞弊行为的发生。
考核的进程也很快,只两个时辰功夫三百人就进行了一大半。
休息的时候,钟太后上了一次厕所,伸了一下懒腰,又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再上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好象比刚才好了许多。
考核继续进行。当考场主持点到“柳下聪”三个字时,钟太后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下就伸展起来。那个叫柳下聪的芋手吹完以后,钟太后破例给出了一阵掌声。尽管那掌声显得孤零零干巴巴的,但还是把包括齐缗王在内的所有人都吸引住了。很多人知道钟太后懂芋乐,他们认为钟太后既然拍手叫好,眼前这个叫柳下聪的芋手自然也就吹奏得好,于是就跟着鼓掌。齐缗王在那里听了大半天,早就有些疲倦有些精力不集中了,刚才芋手的吹奏他其实并没认真地听,现在见太后在鼓掌众人在鼓掌,他也就抬起手来意思了两下。那三个负责主考的乐师呢,柳下聪的吹奏刚一完毕,他们就各自要在面前的纸上写下结果,忽听得太后在鼓掌,国王也在鼓掌,还有其他许多的人都在鼓掌,心下就都有了主意。一要看潮流,二要跟着太后和国王的掌声走。所以,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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