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来到屋外。屋外的清冷空气一激凌,那孩子就撒了一泡尿,接着又继续哭。英瓜老爹就没了练功的兴趣,收起棍子对老伴说:“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咱们一起到大街上去走一走。”于是他老伴就抱着孩子跟在身后,一起沿着小路朝柳庄大街的方向走。
那地方离柳庄大街很近,也不过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老两口儿带着孩子来到十字路口的古家饭馆门前,饭馆里正在磨豆浆的伙计就招呼他们进去坐下。坐下之后英瓜老爹就问伙计:“你们老板还在睡懒觉啊?”伙计回答说:“哪能呢,老板起得比我还早。刚才还在这儿呢,这会儿八成是上茅房去了。”
说来也怪,那孩子一路都在哭哭啼啼,到了饭馆却不哭不闹了,一双眼睛瞪着墙上的马灯看得很投入。在夫子庙他自己家里或者是英瓜老爹家中,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油灯,也许是第一次见到马灯好奇吧,看着看着的小脸蛋上还露出了一点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饭馆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英瓜老爹坐在那里探头一望,只见四个黑衣蒙面之人从大街北面疾步而来,经过饭馆时停都没有停一下就径直朝着南面自己住的方向而去。从四个人行走的步伐和矫健的身姿来看,英瓜老爹断定绝非等闲之辈。这种情况在柳庄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莫非是哪里来的强人要在柳庄作案么。英瓜老爹一想到这里,立即就跳将起来要吹集结号。可他忘了这是在饭馆里,那面平时用来当集结号使的祭祀大锣和大鼓还在自己家里。情急之下他把那店伙计正在磨着的豆浆一下子倒进木桶里,提起那个装豆浆的铜盆就是一阵猛敲。
铜盆虽然不如铜锣,但在这寂静的清晨,那声音还是传出了老远老远。铜盘敲击的声音唤醒了左邻右舍家里的鸡和狗,一时间整个柳庄鸡鸣狗吠之声响成一片。
敲过铜盆之后,站在饭馆门前的英瓜老爹还没有等到他的柳庄自卫队员们前来集结,却看到一支十多人的马队从柳庄街上飞驰而过,同样朝着南边自己住家的方向去了。目瞪口呆的英瓜老爹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南边自己住家的方向就传来了一片喊杀打斗之声。
古家饭馆的古老板虽然名为老板,其实他也是很辛苦的。每天清晨都要起早同伙计一道准备豆浆食品迎接第一批客人,还要兼做饭馆的杂活儿,与现在个体餐馆的老板差不多。这天清晨他比伙计都要起得早,作好了磨豆浆的准备工作以后,他让伙计一个人先磨着,自己提着裤子上了茅房。哪知道在茅房刚刚蹲下去就听到外边有响动,他翘起屁股伸头一看,一个黑衣蒙面人急匆匆地从茅房外边经过。是贼!这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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