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必再与刘政谈什么忠义？
“景玄，能不能跟为兄聊聊，你为什么杀了沾县县令程志？”孙瑾见孟昉默认的样子，趁热打铁的抛出了这个缠绕在他心头很久的疑问。
孟昉听见孙瑾那真诚的语气，也是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抵触，缓缓的把他当初是如何兴奋的回到家乡，到沾县后知道义父死因的愤怒与痛苦，再到后来有预谋的杀死程志，最后因为心软放过李芸儿，从而暴露身份的整个复仇过程全部说了出来。
对义父的眷恋，对程志的仇恨，对李芸儿的恼怒，以及对刘政的失望，在孙瑾面前，孟昉都全部表露了出来。
听完孟昉的诉说，孙瑾心中感触的长叹了口气。他轻轻拍了拍孟昉的因激动而颤抖的肩膀，许久说不出话来。
他也有亲人，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何况是孟昉唯一的亲人被程志杀了，恐怕就是换上他，孙瑾自问也不会轻易的放过程志。
待孟昉情绪完全平静了下来，孙瑾淡淡的说道：“景玄，你知不知道那程志是何人？”
孟昉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孙瑾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程志不就是沾县的县令吗？”
孙瑾摇了摇头，“程志是城门校尉赵延的女婿，赵延，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中常侍赵忠你应该认识吧，这赵延便是赵忠的弟弟。”
孟昉顿时惊诧的张大了嘴巴，赵忠，十常侍的标志性人物，孟昉自然知道，没想到自己这次报仇，却是杀到了他的头上。
不过，即使孟昉知道程志的背景，也不可能放弃报仇。人活在世间，有些罪可以宽恕，有些却是无法宽恕。如果让孟昉再一次选择，孟昉还会再次毫不犹豫的了结程志的性命，不过会顺便的让李芸儿也消失在世间。
看着孟昉震惊的神情，孙瑾也只是淡然一笑，当初自己听到刘政说出程志的背景，心中的惊诧丝毫不下于此时的孟昉，“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沾县县令，主公自然会保你，只是赵忠那样的人物，根本就不是主公能惹的起的。为兄与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原谅主公。瑾知道，让你原谅主公有些强人所难，为兄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他的处境。”
孟昉没有说话，他对刘政已是极度失望，连称呼也变成了生硬的刘政，让他原谅刘政根本不太现实。不过他对于刘政的不满却是小了很多，毕竟他至少知道了，刘政当初并没有直接抛弃了他。
“好了，你说了那么多，我也都知道了。现在咱们走吧！”孟昉笑了笑，淡然的说道。
“你可要想好了，只要你跟为兄回去，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难道你不怕死？”看着孟昉随意的样子，孙瑾也是淡然一笑，幽幽的说道。
“说实话，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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