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的路,孟昉与杜长身心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老妪还在堂屋内等着她的儿子,油灯仍然点着,这已成了她的习惯。
虽然像这样晚上经常性的点油灯,对老妪来说有些奢侈的让人心疼,不过她仍然会点着。儿子也劝过她早点睡,但是她没有答应过。她知道,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一盏微弱的灯光,能给她的儿子指明家的方向。也只有看着她的儿子安全的回到家里,她才能放心的睡下。
今夜空中早早的就挂了一轮明月。那皎洁的月光甚至十米之外都能看清人的样子,可是老妪依然点着那盏破旧的油灯。老妪不时往院外望了望,平时的这个时候,她的儿子要该回到家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有回来。
“娘,我回来了。”远远的,便传来了一个洪亮的男人的声音。
“狗子,今天怎么来那么晚啊?”老妪赶忙迎了出来,言不由衷的埋怨道,只是那对充满关爱的眼神,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嘿嘿,在城里看庙会呢,人好多,真热闹。”被称为狗子的男人挠了挠头皮,傻笑了一声。虽然他已不再年少,但是在年迈的老娘面前,他仿佛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傻儿子。
“外面冷,赶紧进去,我去给你盛饭去。”老妪边说边朝厨房而去。
“哎!”狗子应承着,大踏步的走进堂屋。
老妪很快就把饭端了过来。
狗子在外面也是饿了一天,如今看到香喷喷的麦粥,顿时猴急的端起来就喝。
“哇,好烫!好烫!”狗子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含糊的说道。家里穷,狗子也是舍不得浪费粮食,虽然上颚被烫掉了一层皮,但是他仍没舍得吐出来。
“哎呀,你喝慢点啊!”老妪埋怨着,对着儿子的嘴,轻轻的吹着气,希望能让他口中的粥凉的快些。
狗子又哈了哈,猛一吞,把粥咽了下去,那只空着的右手仍旧不自主的扇着风,以便被烫伤的上颚能好受点,“娘,今天这粥不像是剩的啊,怎么那么烫?”
“怪娘忘了告诉你,今天有两个过路的客商借宿,我看他们饿的急,便把给你留饭给他们吃了,你现在吃的是我后来又重新给你做的。”老妪自责道。母子连心,看到儿子被烫着,她自然心疼。
“哦,他们人呢?”狗子也没有特别专注这个问题,点了点头,随意的问道。他母亲本就心善,让人留宿也不是第一次了,狗子也没有什么纳闷。
“到东房睡了。”老妪笑了笑,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接着说道:“这两个小伙子心底很善良,就是有些神神秘秘的,这大冬天的,竟然想进太行山,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进太行山?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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