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依言放下,断恶和尚伸出手来,往她脉搏上一搭,钟仪见他手指又粗又短,每根手指均有胡萝卜般粗细,心想:“这般粗卤之手,也能把脉?”正诧异时,他已将手缩回,笼入僧袍中。自言自语道:“她是被光明拳掌力所伤,而今天下会使光明拳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真悟那个老秃驴,还有一个就是鄱阳帮的姚子衿。老秃驴只在少林寺中研修武功,这四十多年来没有踏出寺门一步,想来不是他下的手,如此看来,她必然是被姚子衿这狗贼打伤了。”
钟仪闻言不由好笑,心想:“他自己就是和尚,却在这里骂秃驴。只是他就这样一搭脉,竟可以将动手之人都推算出来,见闻之广,心思之密,真是匪夷所思。”想他既然知道是何人动手,身受何伤,自然也就有办法医治,真是有如久旱见云霓,长夜得天明一般,喜形于色。
他皱着眉头,又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以姚子衿功力,如果动手,焉有一击不毙命之理?看着情势,动手之人功力却不及姚子衿六成,难道老子十年没有出山,江湖中竟有第三人学会这光明拳了?”双手抱头一番乱挠,苦思不得其解。
钟仪心下骇然,寻思道:“这位断恶大师真是医术通神,不仅一把脉中可以看出是受何力所伤,何人所为,竟然连动人之人当时状况、使了几分功力都了然于胸,真比亲眼所见还要真切!”当下忙道:“她就是被姚子衿的光明拳掌力所伤,只是当时姚帮主似乎身有不适,所以未使全力。”于是将在杭州城外情形向他一一说明。
断恶和尚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以姚子衿脾性,一出手必然是全力相击,断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可是这小丫头所受掌伤,分明是有所蓄力,若不是姚子衿有些状况,光明拳下,她焉能活到现在?”
钟仪心中折服,道:“是。适才为了保她一息性命,在嘉禾郡城中曾为她服下一味独参汤,否则只怕也坚持不到现在。”
断恶和尚摇了摇头道:“参汤虽可保她一时不会断气,但是对她疗伤却全无益处,妈的,何止是全无益处,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钟仪闻言一愣,奇声问道:“这是为何?”
他扭头瞅了钟仪一眼,一脸狐疑,怒声道:“小子,你是真不知还是在这里装傻?来消遣老子?”钟仪一愕,道:“小可确实不知。”
看他一脸诚恳,断恶和尚半信半疑道:“老钟怎么有你这样的草包儿子?看来你连你老子的学识半分都没有学到,只是这爱管闲事的脾性倒是学得一分不差…唉!”话犹未尽,又是一声低叹。
钟仪闻言,脸上一阵发烧,心想:“我也着实无用,碰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